- 中文名
- 404年
- 大事件1
- 桓玄正式称帝
- 去世人物
- 刘轨,高雅之,何法倪
- 记载
- 《资治通鉴》
- 大事件2
- 高雅之去世
404年大事记
1月1日——东晋将领桓玄正式称帝,国号楚。
404年——刘轨去世(?—404年),东晋东平人,曾任冀州刺史。
404年——高雅之去世(?—404年),中国东晋名将。
404年——何法倪去世(339年—404年),晋穆帝司马聃皇后。
404年本年年表
东晋末,中国北方高句丽部族兴起,于晋安帝元兴三年(公元404年)占据辽东,改襄平(古辽阳)为辽东城。
傉檀继位初期,于元兴三年(公元404年)用谋略获得了姑臧.至这一年十一月,他把都城从乐都迁至姑臧.秃发傉檀进入姑臧是南凉政权的鼎盛时期。
魏道武帝天赐二年(公元404年),西凉迁都酒泉(今甘肃省酒泉市),置西海郡,领居延县(辖今额济纳河流域)。
东晋安帝元兴三年十月(公元404年),农民起义领袖卢循由晋安(今福建南安)泛海攻占广州城。
公元404年,倭军被高句丽打败。
公元404年,北魏道五帝铸“天兴七年”,金币,折二,隶书.
东晋末年,豪门桓玄把持朝政。公元404年,废晋安帝,并下令以纸代简。简牍文书从此基本绝迹。纸不仅在民间流通,而且成为官方文件的载体。
公元404年11月,天竺(今印度)名僧鸠摩罗什来到后秦都城长安。
刘裕讨伐桓玄
刘裕
桓玄称帝,把本来已经十分混乱的东晋搞得一塌糊涂。他骄奢淫逸,游猎无度。刚建十四年的宏大的冶城寺,被他下令拆毁,在宫城近旁修建了满是亭台楼阁的别苑(即今南京朝天宫),作为私人游乐场所。他身体肥胖,乘马不便,别出心裁地设计了有两百人在前后左右抬着走的巨型抬轿;还设计了“徘徊舆”、“施转关”,坐在轿内可随意回转,浏览四方。他游猎成嗜,每次外出,五六十里范围内,旌旗漫野,猎骑如飞。凡随猎将士让猎物逃脱的,一律捆绑起来处置。所以,桓玄篡位不久,就引起广泛的不满。反桓玄势力以刘裕为核心集结起来。
原籍彭城(今江苏省徐州市)的刘裕,是从北方南迁的世家子弟,因跟随刘牢之镇压孙恩、卢循领导的农民起义有功,升任建武将军、下邳太守,还充当桓玄从兄、坐镇京口的徐、兖二州刺史桓修的参军。桓玄认为他是长相不凡的英雄豪杰,能担当荡平中原的重任,所以对他很器重,蓄意笼络他。但是,桓玄却打错了算盘,刘裕对他不但不感恩戴德,而且暗地里拉拢了一批中下级将领,加紧进行推翻桓玄统治的活动。
元兴三年(公元404年)二月,也就是桓玄篡位三个月后一天清晨,刘裕一伙闯进京口,杀了桓修;同一天,刘裕弟弟刘道规、孟昶、刘毅等在广陵下手,砍死了桓修的胞弟、青州刺史桓弘,然后南渡长江在京口和刘裕等会合,共推刘裕为盟主,进军京师,同时向各地发出讨伐桓玄的檄文。
刘裕兴兵伐罪的消息传到京师,桓玄吓得夜不能寐、茶饭无进。他任命扬州刺史桓谦为征讨都督,率兵抗击,却溃不成军。桓玄随即丢弃建康,顺长江西逃。路经寻阳,他还裹胁废帝司马德宗,退到江陵。回到他的起家地之后,又任命文武百官,演出了“迁都”江陵的闹剧。
刘裕占领建康后,把桓氏亲属全部捕杀,还宣称受晋安帝密诏,任命武陵王司马遵为侍中、大将军,暂行皇帝的一切权力。之后,刘裕同桓玄在武昌(今湖北市鄂城)的峥嵘州展开决战,桓玄大败被杀。桓玄从403年十二月六日称帝,到404年五月二十六日身亡,只当了一百六十一天皇帝。东晋的历史就这样中断了五个多月。
当桓玄已死、刘裕的大军尚未进入江陵之时,“楚国”已名存实亡。桓玄的堂兄桓谦把国玺奉还晋安帝,请他正式复位,“还政于晋”。桓谦被任命为侍中、卫将军,加江、豫二州刺史;桓玄的侄子桓振为荆州刺史。元兴四年(公元404年)正月,桓振挟持晋安帝至江津(故城在今湖北省江陵南),提出以割江、荆二州为条件,奉还天子。刘裕不予理睬,将桓振打败。三月,晋安帝返回建康复位。
404年《资治通鉴》记载
安皇帝戊元兴三年(甲辰,公元四零四年)
春,正月,桓玄立其妻刘氏为皇后。刘氏,乔之曾孙也。玄以其祖彝以上名位不显,不复追尊立庙。散骑常侍徐广曰:“敬其父则子悦,请依故事立七庙。”玄曰:“礼,太祖东向,左昭右穆。晋立七庙,宣帝不得正东向之位,何足法也!”秘书监卞承之谓广曰:“若宗庙之祭果不及祖,有以知楚德之不长矣。”广,邈之弟也。
玄自即位,心常不自安。二月,己丑朔,夜,涛水入石头,流杀人甚多,欢哗震天。玄闻之,惧,曰:“奴辈作矣!”
玄性苛细,好自矜伐。主者奏事,或一字不体,或片辞之谬,必加纠擿,以示聪明。尚书答诏误书“春蒐为“春菟”,自左丞王纳之以下,凡所关署,皆被降黜。或手注直官,或自用令史,诏令纷纭,有司奉答不暇,而纪纲不治,奏案停积,不能知也。又性好游畋,或一日数出。迁居东宫,更缮宫室,土木并兴,督迫严促,朝野骚然,思乱者众。
玄遣使加益州刺史毛璩散骑常侍、左将军。璩执留玄使,不受其命。璩,宝之孙也。玄以桓希为梁州刺史,分命诸将戍三巴以备之。璩传檄远近,列玄罪状,遣巴东太守柳约之、建平太守罗述、征虏司马甄季之击破希等,仍帅众进屯白帝。
刘裕从徐、兖二州刺史,安成王桓修入朝。玄谓王谧曰:“裕风骨不常,盖人杰也。”每游集,必引接殷勤,赠赐甚厚。玄后刘氏,有智鉴,谓玄曰:“刘裕龙行虎步,视瞻不凡,恐终不为人下,不如早除之。”玄曰:“我方平荡中原,非裕莫可用者;俟关、河平定,然后别议之耳。”
玄以桓弘为青州刺史,镇广陵;刁逵为豫州刺史,镇历阳。弘,修之弟;逵,彝之子也。
刘裕与何无忌同舟还京口,密谋兴复晋室。刘迈弟毅家于京口,亦与无忌谋讨玄。无忌曰:“桓氏强盛,其可图乎?”毅曰:“天下自有强弱,苟为失道,虽强易弱,正患事主难得耳。”无忌曰:“天下草泽之中非无英雄也。”毅曰:“所见唯有刘下邳。”无忌笑而不答,还以告裕,遂与毅定谋。
初,太原王元德及弟仲德为苻氏起兵攻燕主垂,不克,来奔,朝廷以元德为弘农太守。仲德见桓玄称帝,谓人曰:“自古革命诚非一族,然今之起者恐不足以成大事。”
平昌孟昶为青州主簿,桓弘使昶至建康,玄见而悦之,谓刘迈曰:“素士中得一尚书郎,卿与其州里,宁相识否?”迈素与昶不善,对曰:“臣在京口,不闻昶有异能,唯闻父子纷纷更相赠诗耳。”玄笑而止,。昶闻而恨之,既还京口,裕谓昶曰:“草间当有英雄起,卿颇闻乎?”昶曰:“今日英雄有谁,正当是卿耳!”
于是裕、毅、无忌、元德、仲德、昶及裕弟道规、任城魏咏之、高平檀凭之、琅邪诸葛长民、河内太守随西辛扈兴、振威将军东莞童厚之,相与合谋起兵。道规为桓弘中兵参军,裕使毅就道规及昶于江北,共杀弘,据广陵;长民为刁逵参军,使长民杀逵,据历阳;元德、扈兴、厚之在建康,使之聚众攻玄为内应;刻期齐发。
孟昶妻周氏富于财,昶谓之曰:“刘迈毁我于桓公,使我一生沧陷,我决当作贼。卿幸早离绝,脱得富贵,相迎不晚也。”周我曰:“君父母在堂,欲建非常之谋,岂妇人所能谏!事之不成,当于奚官中奉养大家,义无归志也。”昶怅然久之而起。周氏追昶坐,曰:“观君举措,非谋及妇人者,不过欲得财物耳。”因指怀中儿示之曰:“此儿可卖,亦当不惜。”遂倾赀以给之。昶弟顗妻,周氏之从妹也,周氏绐之曰:“昨夜梦殊不祥,门内绛色物宜悉取以为厌胜。”妹信而与之,遂尽缝以为军士袍。
何无忌夜于屏风里草檄文,其母,刘牢之姊也,登榆密窥之,泣曰:“吾不及东海吕母明矣。汝能如此,吾复何恨!”问所与同谋者,曰:“刘裕。”母尤喜,因为言玄必败,举事必成之理以劝之。
乙卯,裕托以游猎,与无忌收合徒众,得百馀人。丙辰,诘旦,京口城开,无忌著传诏服,称敕使,居前,徒众随之齐入,即斩桓修以徇。修司马刁弘帅文武佐吏来赴,裕登城谓之曰:“郭江州已奉乘舆返正于寻阳,我等并被密诏,诛除逆党,今日贼玄之首已当枭枭于大航矣。诸君非大晋之臣乎?今来欲何为?”弘等信之,收众而退。
裕问无忌曰:“今急须一府主簿,何由得之?”无忌曰:“无过刘道民。”道民者,东莞刘穆之也。裕曰:“吾亦识之。”即驰信召焉。时穆之闻京口欢噪声,晨起,出陌头,属与信会。穆之直视不言者久之,既而返室,坏布裳为袴,往见裕。裕曰:“始举大义,方造艰难,须一军吏甚急,卿谓谁堪其选?”穆之曰:“贵府始建,军吏实须其才,仓猝之际,略当无见逾者。”裕笑曰:“卿能自屈,吾事济矣。”即于坐署主簿。
孟昶劝桓弘其日出猎,天未明,开门出猎人;昶与刘毅、刘道规帅壮士数十人直入,弘方啖粥,即斩之。因收众济江。裕使毅诛刁弘。
先是,裕遣同谋周安穆入建康报刘迈,迈虽酬许,意甚惶惧。安穆虑事泄,乃驰归。玄以为迈为竟陵太守,迈欲亟之郡。是夜,玄与迈书曰:“北府人情云何?卿近见刘裕何所道?”迈谓玄已知其谋,晨起,白之。玄大惊,封迈为重安侯。既而嫌迈不执安穆,使得逃去,乃杀之,悉诛元德、扈兴、厚之等。
众推刘裕为盟,总督徐州事,以孟昶为长史,守京口,檀凭之为司马。彭城人应募者,裕悉使郡主簿刘钟统之。丁巳,裕帅二州之众千七百人,军于竹里,移檄远近,声言益州刺史毛璩已定荆楚,江州刺史郭昶之奉迎主上返正于寻阳,镇北参军王元德等并帅部曲保据石头,扬武将军诸葛长尼已据历阳。
玄移还上宫,召侍官皆入止省中;加扬州刺史新安王桓谦征讨都督,以殷仲文代桓修为徐、兖二州刺史。谦等请亟遣兵击裕,玄曰:“彼兵锐甚,计出万死,若有蹉跌,则彼气成而吾事去矣;不如屯大众于覆舟山以待之。彼空行二百里,无所得,锐气已挫,忽见大军,必惊愕;我按兵坚阵,勿与交锋,彼求战不得,自然散走,此策之上也。”谦等固请击之,乃遣顿丘太守吴甫之、右卫将军皇甫敷相继北上。玄忧惧特甚。或曰:“裕等乌合微弱,势必无成,陛下何虑之深!”玄曰:“刘裕足为一世之雄,刘毅家无担石之储,樗蒲一掷百万,何无忌酷似其舅;共举大事,何谓无成!”
南凉王傉檀畏秦之强,乃去年号,罢尚书丞郎官,遣参军关尚使于秦。秦王兴曰:“车骑献款称籓,而擅兴兵造大城,岂为臣之道乎?”尚曰:“王公设险以守其国,先王之制也。车骑僻在遐籓,密迩勍寇,盖为国家重门之防,不图陛下忽以为嫌。”兴善之。傉檀求领凉州,兴不许。
初,袁真杀朱宪,宪弟绰逃奔桓温。温克寿阳,绰辄发真棺,戮其尸。温怒,将杀之,桓冲请而免之。绰事冲如父,冲薨,绰呕血而卒。刘裕克京口,以绰子龄石为建武参军。三月,戊午朔,裕军与吴甫之遇于江乘。将战,龄石言于裕曰:“龄石世受桓氏厚恩,不欲以兵刃相向,乞在军后。”裕义而许之。甫之,玄骁将也,其兵甚锐。裕手执长刀,大呼以冲之,众皆披靡,即斩甫之,进至罗落桥。皇甫敷帅数千人逆战,宁远将军檀赁之败死。裕进战弥厉,敷围之数重,裕倚大树挺战。敷曰:“汝欲作何死!”拔戟将刺之,裕瞋目叱之,敷辟易。裕党俄至,射敷中额而踣,裕援刀直进。敷曰:“君有天命,以子孙为托。”裕斩之,厚抚其孤。裕以檀凭之所领兵配参军檀祗。祗,凭之之从子也。
玄闻二将死,大惧,召诸道术人推算及为厌胜。问群臣曰:“朕其败乎?”吏部郎曹靖之对曰:“民怨神怒,臣实惧焉。”玄曰:“民或可怨,神何为怒?”对曰:“晋氏宗庙,飘泊江滨,大楚之祭,上不及祖,此其所以怒也。”玄曰:“卿何不谏?”对曰:“辇上君子皆以为尧、舜之世,臣何敢言!”玄默然。使桓谦及游击将军何澹之屯东陵,侍中、后将军卞范之屯覆舟山西,众合二万。
己未,裕军食毕,悉弃其馀粮,进至覆舟山东,使羸弱登山,张旗帜为疑兵,数道并前,布满山谷。玄侦候者还,云“裕军四塞,不知多少。”玄益忧恐,遣武卫将军庾赜之帅精卒副援诸军。谦等士卒多北府人,素畏伏裕,莫有斗志。裕与刘毅等分为数队,进突谦陈;裕以身先之,将士皆殊死战,无不一当百,呼声动天地。时东北风急,因纵火焚之,烟炎慓天,鼓噪之音震动京邑,谦等诸军大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