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文名
- 公元前60年
- 年号
- 至神爵二年
- 历史纪事
- 始置西域都护
- 杂谭逸事
- 赵充国请罢屯兵
公元前60年历史纪事
公元前60年始置西域都护
地节二年(前68),宣帝以侍郎郑吉屯田渠犁,与匈奴争车师有功,迁卫司马,使护鄯善以西“南道”诸国。至神爵二年(前60),匈奴日遂王降汉,郑吉发西域诸国五万人迎之,车师以西“北道”亦通,遂以郑吉为骑都尉,兼护“北道 ”诸国。因总领南北两道,故号都护。都护之置自此始。郑吉设西域都护府于乌垒城(今新疆轮台东北),督察乌孙、康居等三十六国。汉之号令行于西域。
公元前60年僮都尉罢
初,西域诸国皆役属匈奴,匈奴西边日遂王置僮仆都尉,使领西域,征收诸国赋税,视西域诸国为僮仆。神爵二年(前60)匈奴日遂王降汉,西域诸国归服于汉朝,匈奴力量日衰败,不敢与争西域,僮仆都尉遂罢。
公元前60年匈奴单于奉献
神爵二年(前60),匈奴单于遣名王奉献,并贺明年正月,汉与匈奴和亲。
公元前60年杂谭逸事
赵充国请罢屯兵
神爵二年(前60)五月,赵充国以羌人除斩、降、溺、饥死、遗脱者四万余人外,存不过四千人,请罢屯兵还师。
置金城属国
神爵二年(前60)秋,羌人若零、离留、且种、儿库共斩先零大豪犹非、杨玉首,与诸豪弟泽等率四千余人降汉。汉封若零、弟泽二人为帅众王,余皆为侯、为君。又置金城属国以和降羌。
盖宽饶自杀
盖宽饶字次公,魏郡(治今河北临漳西南)人,以明经为郡文学,以孝廉为郎,举方正,对策高第,迁谏大夫,行郎中户将。因举奏非是,左迁卫司马,案行士卒庐室,视其饮食居处,遇之有恩,卫卒服役期满,皆愿更留一年,以报厚德。宣帝嘉之,以为太中大夫,使行风俗,奉使称意,擢为司隶较尉。志在奉公,刺举无所回避,公卿贵戚皆恐惧莫敢犯禁,虽为司隶,子常步行自戍北边。是时宣帝方用刑法,信任中尚书官。宽饶遂奏封事,以为方今圣道废驰,儒术不行,以刑余为周召,以法律为诗书。又引《韩氏易传》言:“五帝官天下,三王家天下,家以传子,官以传贤,若四时之运,功成者立,不得其人则不居其位。”书奏,宣帝以其怨谤终不改,下其书中二千石。执金吾以为宽饶意欲求禅,大逆不道。神爵二年(前60)九月宣帝令吏追究其罪,盖宽饶引佩刀自刭北阙下。
公元前60年通鉴记载
中宗孝宣皇帝中神爵二年(辛酉,公元前六零年)
春,二月,以凤皇、甘露降集京师,赦天下。
夏,五月,赵充国奏言:“羌本可五万人军,凡斩首七千六百级,降者三万一千二百人,溺河湟、饥饿者五六千人,定计遗脱与煎巩、黄羝俱亡者不过四千人。羌靡忘等自诡必得,请罢屯兵!”奏可。充国振旅而还。
所善浩星赐迎说充国曰:“众人皆以破羌、强弩出击,多斩首、生降,虏以破坏。然有识者以为虏势穷困,兵虽不出,必自服矣。将军即见,宜归功于二将军出击,非愚臣所及。如此,将军计未失也。”充国曰:“吾年老矣,爵位已极,岂嫌伐一时事以欺明主哉!兵势,国之大事,当为后法。老臣不以馀命壹为陛下明言兵之利害,卒死,谁当复言之者!”卒以其意对。上然其计,罢遣辛武贤归酒泉太守官,充国复为后将军。
秋,羌若零、离留、且种、儿库共斩先零大豪犹非、杨玉首,及诸豪弟泽、阳雕、良儿、靡忘皆帅煎巩、黄羝之属四千馀人降。汉封若零、弟泽二人为帅众王,馀皆为侯、为君。初置金城属国以处降羌。诏举可护羌校尉者。时充国病,四府举辛武贤小弟汤。充国遽起,奏:“汤使酒,不可典蛮夷。不如汤兄临众。”时汤已拜受节,有诏更用临众。后临众病免,五府复举汤。汤数醉?句羌人,羌人反畔,卒如充国之言。辛武贤深恨充国,上书告中郎将卬泄省中语,下吏,自杀。
司隶校尉魏郡盖宽饶,刚直公清,数干犯上意。时上方用刑法,任中书官,宽饶奏封事曰:“方今圣道浸微,儒术不行,以刑馀为周、召,以法律为《诗》、《书》。”又引《易传》言:“五帝官天下,三王家天下。家以传子孙,官以传贤圣。”书奏,上以为宽饶怨谤,下其书中二千石。时执金吾议,以为“宽饶旨意欲求禅,大逆不道!”谏大夫郑昌愍伤宽饶忠直忧国,以言事不当意而为文吏所诋挫,上书讼宽饶曰:“臣闻山有猛兽,藜藿为之不采;国有忠臣,奸邪为之不起。司隶校尉宽饶,居不求安,食不求饱;进有忧国之心,退有死节之义;上无许、史之属,下无金、张之托;职在司察,直道而行,多仇少与。上书陈国事,有司劾以大辟。臣幸得从大夫之后,官以谏为名,不敢不言!”上不听。九月,下宽饶吏。宽饶引佩刀自刭北阙下,众莫不怜之。
匈奴虚闾权渠单于将十馀万骑旁塞猎,欲入边为寇。未至,会其民题除渠堂亡降汉言状,汉以为言兵鹿奚鹿卢侯,而遣后将军赵充国将兵四万馀骑,屯缘边九郡备虏。月馀,单于病欧血,因不敢入,还去,即罢兵。乃使题王都犁胡次等入汉请和亲,未报。会单于死。虚闾权渠单于始立,而黜颛渠阏氏。颛渠阏氏即与右贤王屠耆堂私通,右贤王会龙城而去。颛渠阏氏语以单于病甚,且勿远。后数日,单于死,用事贵人郝宿王刑未央使人号诸王,未至,颛渠阏氏与其弟左大将且渠都隆奇谋,立右贤王为握衍朐鞮单于。
握衍朐鞮单于者,乌维单于耳孙也。握衍朐鞮单于立,凶恶,杀刑未央等而任用都隆奇,又尽免虚闾权渠子弟近亲而自以其子弟代之。虚闾权渠单于子稽侯犭册既不得立,亡归妻父乌禅幕。乌禅幕者,本康居、乌孙间小国,数见侵暴,率其众数千人降匈奴,狐鹿姑单于以其弟子日逐王姊妻之,使长其众,居右地。日逐王先贤掸,其父左贤王当为单于,让狐鹿姑单于,狐鹿姑单于许立之。国人以故颇言日逐王当为单于。日逐王素与握衍朐鞮单于有隙,即率其众欲降汉,使人至渠犁,与骑都尉郑吉相闻。吉发渠犁、龟兹诸国五万人迎日逐王口万二千人、小王将十二人,随吉至河曲,颇有亡者,吉追斩之,遂将诣京师。汉封日逐王为归德侯。
吉既破车师,降日逐,威震西域,遂并护车师以西北道,故号都护。都护之置,自吉始焉。上封吉为安远侯。吉于是中西域而立莫府,治乌垒城,去阳关二千七百馀里。匈奴益弱,不敢争西域,僮仆都尉由此罢。都护督察乌孙、康居等三十六国动静,有变以闻,可安辑,安辑之,不可者诛伐之,汉之号令班西域矣。
握衍朐鞮单于更立其从兄薄胥堂为日逐王。
乌孙昆弥翁归靡因长罗侯常惠上书:“愿以汉外孙元贵靡为嗣,得令复尚汉公主,结婚重亲,畔绝匈奴。”诏下公卿议,大鸿胪萧望之以为:“乌孙绝域,变故难保,不可许。”上美乌孙新立大功,又重绝故业,乃以乌孙主解忧弟相夫为公主,盛为资送而遣之,使常惠送之至敦煌。未出塞,闻翁归靡死,乌孙贵人共从本约立岑娶子泥靡为昆弥,号狂王。常惠上书:“愿留少主敦煌。”惠驰至乌孙,责让不立元贵靡为昆弥,还迎少主。事下公卿,望之复以为“乌孙持两端,难约结。今少主以元贵靡不立而还,信无负于夷狄,中国之福也。少主不止,繇役将兴。”天子从之,征还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