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文名
- 1050年
- 农历
- 庚寅年
- 年号
- 契丹重熙十九年;
- 生肖
- (虎年);
1050年纪年
庚寅年(虎年);
契丹重熙十九年;
北宋皇祐二年;
西夏延嗣宁国二年,天祐垂圣元年;
大理保安六年;越南崇兴大宝二年;
日本永承五年
1050年本年年表
宋实施对贴法
宋夏战争爆发后,商人到边境地区入中粮食,官府开始增给东南地区食盐。商人入中后,将官府发给的凭证拿到开封府,政府或给他们钱,或给金帛,或给盐货。而商人往往因为贩盐得利最多,因而大多只要官府的食盐。官府发行的盐钞过多,从而使各地食盐价格猛跌,原来八百斤盐可卖钱十万文,至此仅卖六万文。商人往往是通过弄虚作假的办法来获取盐钞的,食盐价格下跌后,商人又将所得盐钞储藏起来。皇祐二年(1050)正月,宋仁宗鉴于这种情况,委派王尧臣、王守忠、陈旭等三司官员重新调整原来的盐钞政策。王尧臣等人建议由商人入中现钱到京师,国家按照原来的盐价发给商人相同价值的盐钞。而商人原来储藏的盐钞每十万贯只发给七万贯的盐货,河北地区仅给六点五万贯。从此以后,商人入钱到京师后,达到十万贯钱者才由政府发给盐、茶、金帛等物,这就是所谓的对贴法。
洼普降辽
西夏在从贺兰山失败以后,不再派遣使臣向辽朝称臣纳贡。夏天祐垂圣元年(1050)、辽重熙十九年,辽朝派遣使者到西夏,质问没藏氏为何不纳贡。没藏皇太后大怒,派遣大将洼普、猥货、乙灵纪等人率领大军进攻辽朝的金肃城(今内蒙古东胜县东),辽朝南面林牙耶律高家奴和西南面招讨使耶律仆里笃统领辽军迎战,大败西夏军队,猥货、乙灵纪等人殉国,洼普受伤而逃。洼普逃回西夏后,没藏讹庞本想将他斩首示众,但皇太后没藏氏命令洼普到贺兰山操练兵马,以观后效。同年五月,辽朝林牙萧夺刺率兵包围了兴庆府(今宁夏银川市),对兴庆府进行了一番大肆掠夺,而洼普担心没藏氏会杀害自己,被迫率领所属兵马投降了辽军。开封府之狱
出身医生世家的冷青声称自己是宋仁宗之子,并绘声绘色地说自己的母亲曾为宋仁宗所宠;后来,其母怀孕后离开了皇宫,生下冷青。这一消息传开以后,轰动了开封府(今河南开封)全城。皇祐二年(1050)四月,权知开封府逮捕了冷青。在审案的公堂上,冷青痛骂钱明逸:你竟敢对龙子不尊?钱明逸胆战心惊,急忙从座上站起来给冷青施礼。此案审理完毕,冷青被编管汝州(今河南临汝)。一些臣僚对这一判决极为不满。于是宋仁宗委派赵槩与包拯再度审理此案,查明了事实真相。原来,冷青之母在皇宫中卖苦力,因宫廷失火而被赶出皇宫,嫁给了医生冷绪。冷青被编管后,仍然声称自己的确是宋仁宗之子,有个和尚全大道又将冷青带回京城。这一案件发生后,钱明逸被贬知蔡州(今河南汝南),开封府判官张式被贬知岳州(今湖南岳阳),开封府推官李舜举被贬为寿州(今安徽凤台)通判。
田况治蜀
成都地区自从王小波、李顺起义后,人心思乱,社会极为动荡不安。宋朝皇帝给予益州(今四川成都)知州随机应变的特殊权力,益州知州可以不向朝廷请示就处理一切意外事件,从而导致一些知州用残酷的统治手段擅自作主,胡作非为。皇祐二年(1050)十一月,田况治蜀后,以教育为主,刑罚为辅作为统治的指导思想,如不是犯了十恶不赦之罪,一般不轻易将犯人迁徙他乡。因而成都附近人民极其拥戴田况,田况治蜀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宋仁宗了解这些情况后,虽然田况任职年限未到期,即将他提拔起来,以表彰他治蜀的业绩。
群臣弹劾张尧佐
外戚张尧佐同一天从三司使提升为宜徽南院使、淮康节度使、景灵宫使,其后几天又被提拔为群牧制置使。皇祐二年(1050)闰十一月,谏官、御史张择行、包拯、唐介、陈旭、吴奎等人纷纷上书宋仁宗,指出这一系列升官很不公平,弹劾张尧佐毫无才德可言,仅仅因为他是宠妾张贵妃的父亲而突然升官;台谏官们还举出宋朝开国以来对待那些功勋卓著的外戚的例子,认为张尧佐的晋升是朝野内外大臣所不能容忍的;况且张尧佐在担任三司使职务期间,政绩平平,本该降黜,而突然又荣华富贵起来。宋仁宗爱屋及乌,对张尧佐百般袒护,甚至不惜与台谏官们撕破脸皮,台谏官们越是上书弹劾张尧佐,宋仁宗越是恼怒。最后,宋仁宗被迫与台谏官们达成妥协,至皇祐三年(1052)才罢去张尧佐宣徽使、节度使、景灵宫使三种职务和头衔。
1050年通鉴记载
仁宗体天法道极功全德神文圣武睿哲明孝皇帝皇佑二年(辽重熙十九年)
春,正月,庚寅,辽僧惠鉴加检校太尉。
庚子,辽论伐夏诸将士功罪,封耶律达和克为漆水郡王,其所属将校及准布等部长各进爵有差。以萧惠子慈氏努战殁,释惠丧师之罪,赠慈氏努平章事。
辛丑,辽遣使问罪于夏。
壬寅,辽主如鱼儿泺。
癸卯,以岁饥,罢上元观灯。
壬子,命翰林学士承旨王尧臣、入内都知王守忠、右司谏陈旭与三司较天下每岁财赋出入之数以闻。
自康定元年,陕西募人入中并边刍粟,始加数给东南盐,而河北稍用三说法,亦以东南盐代京师所给缗钱,数足即止。及庆历二年,三司又请如康定元年法募人入中,乃诏入中陕西、河东者,持券至京师,偿以钱及金帛各半之。不愿受金帛者,予香药、茶、盐,惟其所欲。而东南盐利特厚,商旅不复受金帛,皆愿得盐。至八年,河北行四说法,盐居其一,而并边刍粟皆有虚数,腾跃至数倍,券至京师,反为畜贾所抑。盐八百斤旧售钱十万,至是止六万;商人以贱估券取盐,不复入钱京师,帑藏益乏。于是诏三司详定,尧臣等请复入钱京师法,视旧入钱数稍增予盐,而并边入中元得券受盐者,河东、陕西入刍粟直钱十万,止给盐直七万,河北又损为六万五千,且令入钱十万于京师,乃听兼给,谓之对贴。自是入钱京师稍复故。
二月,甲申,出内藏库绢五十万,下河北、陕西、河东路,以备军赏。
丁亥,夏将攻辽金肃城,辽南面林牙杲嘉努等击破之,斩首万馀级。
三月,戊子朔,诏罢今年冬至亲祀南郊之礼,以九月择日有事于明堂。先是宋庠议,今年当郊而日至在晦,用建隆故事,宜有所避,因请秋季大享于明堂。帝谓辅臣曰:“明堂者,布政之宫,朝诸侯之位,天子之路寝,乃今大庆殿也,况明道初,合祀天地于此。今之亲祀,不当因循,尚于郊?遗寓祭。”己丑,诏以大庆殿为明堂,仍令所司详定仪注以闻。
甲午,遣官祈雨。
戊戌,诏:“明堂礼成,群臣毋得上尊号。”
辽殿前都点检萧迪里特与夏人战于三角川,败之。
己亥,诏祀明堂,自乘舆服御诸物,务令有司裁简之。
庚子,辽遣殿前副点检耶律益等来告伐夏国还。
癸卯,辽遣西南招讨使萧蒲努等帅师代夏。甲辰,遣同知北院枢密使萧革按军边城,以为声援。
诏:“宗室子生四岁者,官为给食。”初,诏五岁始给食,知大宗正事允让请且仍旧以三岁,故裁定之。
己酉,以朝林学士赵概为辽国信使。辽主驻息鸡淀,尝因会猎,令概赋《信誓如山河诗》,诗成,侑以玉杯。
诏:“两浙流民男女不能自存者,听人收养,后不得复取。”
癸丑,诏以季秋辛亥大享明堂。先是礼官议王者郊用辛,盖取斋戎自新之义,又,《通礼》祀明堂亦用辛;遂下司天择日,而得辛亥吉,盖九月二十七日也。
丙辰,宋祁上《明堂通议》二篇。
知府州折继闵卒,以其弟继祖领府州军事。
夏,四月,甲子,沙州符骨笃末、似婆温等来贡玉。
乙丑,内出手诏言:“明堂之礼,前代并用郑康成、王肃两家义说,兼祭昊天上帝,已为变礼。祖宗以来,三岁一亲郊,合祭天地,祖宗并配,百神从祀。今祀明堂,正当亲郊之期,而礼官所定,止祭昊天五帝,不及地只,配坐不及祖宗,未合三朝之制。宜合祭地只,奉太祖、太宗、真宗并配,而五帝、神州亦亲献,日月河海诸神,悉如圜丘从祀。”因谓文彦博曰:“礼非天降地出,缘人情耳。礼官习拘儒之旧传,扌舍三朝之成法,非朕所以昭孝息民也。”翼日,彦博奏:“诏书所定亲献之礼,周于五天帝、神州,比圜丘之位,陟降为劳,请命官分献。”帝曰:“朕于大祀,岂敢惮劳!”礼官议从祀神位未决,复谕曰:“郊坛第一龛者在堂,第二、第三龛者设于左右夹庑及龙墀上,在?遗内外者列于堂东西厢及后庑,以象坛?遗之制,仍先绘图以闻。”
辽主如鱼儿泺。
戊辰,降翰林学士、权知开封府钱明逸为龙图阁学士、知蔡州。
先是,医家子冷青自称皇子,言其母尝得幸掖廷,有娠而出,生青,都市聚观。明逸捕得青,入府,叱明逸曰:“明逸安得不起!”明逸为起坐。既而以为狂,送汝州编管。推官韩绛言青留外将惑众;翰林学士赵概言青言不妄不当流,若诈当诛;即诏概与知谏院包拯追青穷治。盖其母王氏尝执役禁中,出嫁民冷绪,始生女,后生青。青漂泊庐山,数为人言己实帝子,浮屠全大道挟之入京师,欲自言阙下。狱具,皆论不道,诛死。明逸坐尹京师无威望,古及于责。绛,亿之子也。
甲申,高丽贡于辽。
五月,己丑,辽主如凉陉。
癸巳,辽萧蒲努等入夏境,不见敌,纵掠而还。
甲午,礼院上《明堂五室制度图》。
封兖州尼丘山神曰毓圣侯。
丙申,诏国信司罢三番使臣。自与辽通好,其接送使人皆自京差三番使臣,沿路州军,困于须索,谏官包拯、吴奎极言其扰。既罢遣三番,而顿置什物,并令沿路州、军官自办之。
戊申,广南西路转运司言交趾发兵捕广源州贼侬智高,其众皆遁伏山林;诏本路严备之。
六月,丙寅,翰林学士承旨王尧臣等言:“奉诏与太常参议阮逸所上编钟四清声谱法,请用之于明堂者。窃以律吕旋宫之法,既定以管,又制十二钟准为十二正声,以律计,自倍半。说者云:半者,准正声之半以为十二子声之钟,故有正声、子声各十二。子声,即清声也。其正管长者为均,自用正声;正管短者为均,则通用子声而成五音。然求声之法,本之于钟,故《国语》所谓‘度律均钟’者也。其编金石之法,则历代不同,或以十九为一佺,或以三十一为一佺,或以十六为一佺,或以二十四为一佺。故唐制以十六数为小架,二十四为大架,天地、宗庙、朝会各有所施。今太常钟县十六者,旧传正声之外,有黄钟至夹钟四声,盖自夷则至应钟四律为均之时,若尽用正声,则官轻而商重。缘宫声以下,不容更有浊声。一均之中,宫弱商强,是谓陵僭,故须用子声,乃得长短相叙。自角而下,亦循兹法。至它律为宫,其长短尊卑自序者,不当更以清声间之。自唐末多故,乐文坠缺,考击之法,久已不传。今丝竹等诸器旧有清声者,今随钟石教习;本无清声者,未可创意求法,且当如旧。其阮逸所上声谱,以清浊相应,先后互击,取言靡曼,近于郑声,不可用。”诏可。
辽主谒庆陵。
丁卯,以御撰黄钟五音五曲凡五十七声,下太常肄习之。
庚午,辽主谒大安殿。
壬申,辽以将策进士,命医、卜、屠、贩、奴隶及倍父母或犯事逃亡者,不得应举。
丙子,谏官包拯、陈旭、吴奎等言:“三司使张尧佐。凡庸之人,徒缘宠私,骤阶显列,自任用以来,万口交讥。陛下何庇一尧佐,上违天意,下咈人情,而稔成危机乎?实为陛下痛之!”拯又言:“历代后妃之族,虽有才者未尝假以事权,况不才者乎?伏见祖宗以来,当帑廪丰盈,用度充足之际,尚乃精选计臣如陈恕、魏羽辈用之,其馀亦尽一时之选。况今上下窘迫,岂可专任此人!伏望特出宸断,授以它职,别求才杰之士,委而任之。”
辛巳,以屯田员外郎吕公着同判吏部南曹。公着,夷简子也,尝召试馆职,不就。于是帝谕曰:“知卿有恬退之节。”因赐五品服。
辽主策进士于金銮殿。
是月,帝讲书迩英阁,因谓侍臣曰:“古有迁民于宽闲之地者,今闽、蜀地狭,其民亦可迁乎?”丁度对曰:“律令故在,但有司不能举行耳。太祖尝徙太原民千馀家于山东,太宗又徙云、应、寰、朔之民于京西诸州。西北之人,勤力谨俭,今富于其乡里者,多当时所徙之民也。民固安土重迁,若地利既尽,要无可恋之理。今蜀民岁增,旷土尽辟,下户才有田三十五亩或五七亩,而赡一家十数口,一不熟则转死沟壑,诚可矜恻。臣以为不但蜀民,凡似此狭乡,皆宜徙之,计口给田,复其家如律令,实利农积谷之本也。”帝纳其言,乃诏京西转运司晓告益、梓、利、夔、福建路,民愿徙者听之。
秋,七月,丁亥,赠美人尚氏为婉仪。
壬辰,辽主驻括里蒲碗。
癸巳,辽以皇子燕赵国王洪基领北南枢密院。
丙申,幸彰信节度使兼侍中李用和第问疾,入见于卧内,擢其次子珣为合门使,以所居第赐之,并日给官舍僦钱五千。用和缘帝舅,起民间,位将相,而能阖门谢客,推远权势。帝以章懿太后不逮养,故宠外家逾等。及卒,临奠,哭之恸,赠太师、中书令、陇西郡王,特轰视朝五日,制服苑中,谥恭僖,御撰神道碑,仍篆曰“亲贤之碑”。及其妻卒,亦辍朝成服。
戊戌,辽录囚。
戊申,辽以左伊勒希巴萧唐括为北院枢密副使。
壬子,辽主猎于侯里吉。
八月,己未,以侍御史知杂事何郯为直龙图阁、知汉州、郯以母老请外故也。将行,上疏言:“三司使张尧佐,虽由进士登第,历官无它故,然骤被宠用,人情皆以止缘后宫之亲,非复以才能许之。逾年若大享讫事,众议谓陛下以酬劳为名,必当进用两府。果如众议,命行之日,言事之臣必以死争。用尧佐而黜言者则累德,用言者而罢尧佐则伤恩;累德则损归圣躬,伤恩则怨起近戚。莫若富贵尧佐而不假之以权,如李用和可也。”
乙丑,知杭州、资政殿学士范仲淹奏进建昌军草泽李觏所撰《明堂图义》,诏送两制看详,称其学业优博,授试太学助教。觏尝举茂材异等,不中,亲老,以教授自资,学者尝数十百人。
丙寅,福州草泽郑叔豹上《宗祀书》三卷,述明堂制度及配享冕服之义。
丁丑,诏立冬罢祭神州地只。初,礼院以黑帝及神州地只皆当合祭于明堂,请罢立冬之祭。帝以四时迎气不可辍,故罢祭神州地只。
九月,辛卯,诏明堂礼毕,并以袭衣、金帛、器币、鞍勒马赐夏竦、王德用、程琳、李昭亮。将相在外遇大礼有赐自此始。
丙申,诏太子太保致仕杜衍、太子少傅致仕任布陪祀明堂,令应天府以礼敦遣,仍于都亭驿、锡庆院优备供帐几杖,待其至。衍手疏以疾辞,布将就道,始辞以疾;并遣中使赍赐医药。
庚子,揭御篆“明堂”二字,飞白“明堂之门”四字,诏祀毕藏于宗正寺。
壬寅,夏侵辽边界,漆水郡王耶律达和克遣六院军将谐里击败之。夏人数不得志于辽,始议通使。
时积雨弥旬,帝请褥禁中,甲辰,斋于文德殿,天霁。己酉,朝享景灵宫。庚戌,享太庙。辛亥,大享天地于明堂,以太祖、太宗、真宗配。大赦。文武职官及公司、致仕者,并特与转资;内臣入仕及十年,亦与迁改,不为永例。
诏:“内降指挥,百司执奏毋辄行;敢因缘干请者,谏官、御史察举之。”
初,议肆赦,帝谓辅臣曰:“比有贵戚近习,夤缘请托以图内降,虽颇抑绝,然未免时有侵挠。可于赦文中严切禁止,示信天下。”辅臣对曰:“陛下躬行大祀,辟至公之路,杜私谒之蹊,天下幸甚。然载之赦条,恐未尽圣意。”乃别为手诏,与赦同降。
先是屯田员外郎、知常州庐陵彭思永入为侍御史,极论内降之弊,以为斜封非盛世所宜有。及祀明堂前一日,有传赦书语百官皆迁官者,思永从驾宿景灵宫,亟上言不宜滥恩。时张尧佐以亲连宫掖骤进,王守忠以出入禁闼被宠,参知政事缺员,尧佐朝暮待命,而守忠亦求为节度使。思永欲率同列言之,或曰:“宜俟命出。”思永曰:“宁以先事得罪,命出而不可救,则为朝廷失矣。”遂独奏:“陛下覃此缪恩,岂为孤寒,独以尧佐、守忠故取悦众人耳。外戚秉政,宦官用事,皆非宗社之福也。”疏入,帝震怒,诏诘思永:“安从得此?”谏官吴奎言:“御史许风闻,事有非实,朝廷当含容之,不能容,罪之可也,何必穷究主名?”中丞郭劝亦言思永不宜深罪,帝悟,不复致诘。思永寻罢侍御史,以司封员外郎知宣州,而尧佐、守忠之议遂格。
先是入内都知麦允言卒,赠司徒、安武节度使。又诏:“允言有军功,特给卤簿,今后不得为例。”同知礼院司马光言:“孔子谓惟器与名不可以假人。夫爵位尊卑之谓名,车服等威之谓器。今允言近习之臣,非有元勋大劳过绝于人,赠以三公之官,给以一品卤簿,其为繁缨,不亦大乎!陆下欲宠秩其人,适足增其罪累耳。”光,池之子也。
冬,十月,丙辰,宰相文彦博以下进官有差。枢密使王贻永,加镇海节度使,进封邓国公。初,议覃恩,高若讷谓文彦博曰;“官滥久矣,未有以节止,今又启之,何也?”彦博不听。
丙寅,大宴集英殿,以明堂礼成饮福也。
庚午,辽主还上京。
辛未,诏文彦博、宋庠、高若讷、王洙编修《大享明堂记》。
夏国主谅祚母没藏氏遣使于辽,乞依旧称籓。辽因其使还,诏别遣信臣至,当徐图之。
壬申,辽释临潢府徒役。
甲戌,辽主如中会川。
乙亥,宴京畿父老一百五十人于锡庆院。
是月,美人杨氏为婕妤。景佑初,听入道,居瑶华宫,至是复进位号。
诏:“自今诸处无得申奏及发遣念书童子赴阙。”
十一月,乙酉,召太子中舍致仕胡瑗赴大乐所,同定钟磬制度。先是亲阅大乐,言者以为钅尃钟、特磬,大小与古制度未合;诏令改作,而太常言瑗素晓音律,故召之。
戊子,命权御史中丞郭劝、知谏院包拯放天下欠负。
壬辰,赐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金部员外郎许元进士出身。
帝尝谓执政曰:“发运使总领六路八十八州、军之广,其财货调用,币帛谷粟岁千百万,宜得其人而久任。今许元累上章求去,朕思之,不若奖励以尽其才。”故特有是赐。
戊戌,权御史中丞郭劝,罢为翰林侍读学士。劝初就明堂斋次,帅众御史求对,论群臣不当迁官,不许。又上疏极言之,讫不从。于是以老求解台任,许之。
召知益州田况权御史中丞。
益州守臣得便宜从事,多擅杀以为威,虽小罪,辄并妻子徙出蜀,至有流离死道路者。况在蜀逾二年,拊循教诲,非有甚恶,不使东迁。蜀人爱之,以比张咏。
庚戌,辽录囚。
壬子,辽以南府宰相韩知白、枢密副使杨绩擅给进士堂帖,出知白为武定军节度使,绩为长宁军节度使。
是月,诏:“观察使以上,自今依大两省、待制例,经两次郊礼,许一次将弟侄子孙恩泽奏补异姓骨肉。”
闰月,乙卯,辽汉王特布为中京留守。
丙辰,出内藏库缗钱四十万,䌷绢六十万,下河北使籴粮草。先是河北频年水灾,朝廷蠲民税几尽。至秋,禾稼将登,而镇、定复大水,沿边尤被其害。帝忧军储不给。故特出内府钱帛以助之。
戊午,河南府言前观文殿学士、尚书左丞张观卒。赠吏部尚书,谥文孝。观初为秘书郎,其父居业从事坊州,因上言愿以官授父,真宗嘉之,以居业为京官。及观贵,居业由恩至太府卿。尝过洛,嘉其山川风物,曰;“吾得老于此足矣。”观于是买田宅,营林榭,以适其意。观早起奉药膳,然后出视事,未尝一日易也。居丧,哀毁过人,既练而卒。
己未,以三司使、户部侍郎张尧佐为宣徽南院使、淮康节度使、景灵宫使,以资政殿学士、尚书左丞王举正兼御史中丞,改命田况权三司使。是日,诏:“后妃之家,无得除二府职位。”庚申,又加尧佐同群牧制置使。
辛酉,赐贵妃张氏从弟卫尉寺丞希脯、太堂寺太祝及甫并进士出身,尧佐之子也。
是夜,秀州地震,有声如雷。
癸亥,知谏院包拯等言:“陛下即位仅三十年,未有失德。乃五六年间,超擢张尧佐,群臣皆窃议于下;然而其过不在陛下,在女谒近习及执政大臣也。盖女谒近习,动伺陛下之所为,知陛下继嗣未立而有所私,莫不潜有趋向而附结之。执政大臣不思规陛下以大谊,乃从谀顺指,高官要职,惟恐尧佐不满其意,使陛下有私昵后宫之过,此岂爱君之心哉!伏望断以大义,追寝尧佐过越之恩;必不得已,宣徽、节度使择与其一,仍罢群牧制置使之命,畀之外郡以安全之。”
初,执政希上旨,一日除尧佐四使;又以王举正重厚寡言,同日授御史中丞。朝议意举正或迤丽退避,动经旬浃,则尧佐之命必遂行,论谏弗及矣。甲子,举正遂告谢上殿,力言擢用尧佐不当。其疏曰:“近者台谏论列,陛下虽罢其使任,而复加崇宠,转逾于前,并授四使,又赐二子科名。贤愚一词,无不嗟骇。昔汉元帝时,冯野王以昭仪之兄,在位多举其行能,帝曰:‘吾用野王,后世必谓我私后宫亲戚。’本朝太宗皇帝孙妃之父,止授南班散秩。盖保全后宫戚属,不令僭盛以取颠覆。伏望陛下远鉴前古美事,近守太宗圣范,追取尧佐新命,除与一郡,以息中外之议。”不报。戊辰,朝退,举正留百官班廷诤,复帅殿中侍御史益都张择行、江陵唐介及谏官包拯、陈旭、吴奎于帝前极言,且于殿庑切责宰相。帝闻之,遗中使谕旨,百官乃退。
己巳,诏:“近者台谏官累乞罢张尧佐三司使;又言亲连宫掖,不可用为执政,若优与官爵,于体差便,遂除宣徽使;兼已指挥:‘自今后妃之家,毋得除两府职任。’今台谏官重有章疏,其言反覆,及进对之际,失于喧哗,在法当黜,朝廷特示含容。其令中书取戒厉,自今台谏官相率上殿,并先申中书取旨。”时帝怒未解,大臣莫敢言,枢密副使梁适独进曰:“台谏官盖有言责,其言虽过,惟陛下矜察。然宠尧佐太厚,恐非所以全之。”是日,尧佐亦奏辞宣徽使、景灵宫使。仍诏学士院贴麻处分,而取戒厉卒不行。
辛未,辽以同知北院枢密使萧革为南院枢密使;以南院大王耶律仁先知北院枢密使事,封宋王。
十二月,甲申朔,诏班三品以上家庙之制。
初,宰臣宋庠请令诸臣建立家庙,下两制与礼官详定审度。翰林学士承旨王尧臣等定议:“官正一品、平章事以上,立四庙;枢密使、知枢密院事、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同知枢密院事、签署院事,见任、前任同。宣徽使、尚书、节度使、东宫少保以上,皆立三庙。馀官祭于寝。凡得立庙者,许嫡子袭爵,世降一等。死即不得作主祔庙,别祭于寝;自当立庙者,即祔其主。其子孙承代,不计庙寝祭,祭并以世数亲疏迁祧。始得立庙者不祧,以比始封;有不祧者,通祭四庙、五庙。庙因众子立而嫡长子在,则祭以嫡长子主之;嫡长子死,即不传其子,而传立庙者之子。凡立庙,听于京师或所居州县;其在京师者,不得于里城及南郊御路之侧。仍别议袭爵之制。”其后终以有庙者之子孙或官微不可以承祭,而朝廷又难尽推袭爵之恩,遂不果行。
初,戎州人向吉等操兵贾贩,恃其众,所过不输物税,州县捕逐,皆散走。成都钤辖司奏请不以南郊赦除其罪,从之。逮捕亲属系狱,至更两赦。有诣阙告讦者,刑部祥覆官以为特敕遇赦不原者,虽数赦犹论如法。同判刑部孙锡独奏释之,凡释百二十三人。旧判刑部者多持事往决于中书,锡独不往。锡,真州人也。
丁亥,辽北府宰相赵王萧孝友出为东京留守。
庚戌,辽韩国王萧惠请老,诏赐肩舆入朝,策杖上殿,再辞,乃许之,徙封魏王。诏冬夏赴行在参决疑议。惠性宽厚,自奉俭薄。辽主尝使其恣取珍物,惠曰;“臣以戚属居要地,禄足养廉,奴婢千馀,不为阙乏,陛下犹有所赐;贫于臣者,何以待之?”辽主以为然。故为将虽数败衄,不之罪也。
壬子,夏国主谅祚遣使上表于辽,言遵母训,乞依旧臣属。
是岁,准布数贡于辽。
夏改元天佑垂圣。
1050年大事记
厄蒙德·斯莱姆继位瑞典国王。优陀耶迭多跋摩二世继位柬埔寨吴哥王朝国王。米海罗·孚欧意斯拉夫雷维奇继任塞尔维亚君主。
1050年出生
11月11日——亨利四世,神圣罗马帝国皇帝(1106年去世)斯维亚托波尔克二世·伊贾斯拉维奇,罗斯王公(逝世于1113年)亚罗波尔克·伊贾斯拉维奇,罗斯王公,约出生于1050年(逝世于1086年)腓特烈一世,士瓦本公爵(1105年去世)米芾,初名黻,字符章,北宋书法家和画家(1107年去世)谢良佐,北宋学士(逝世于1103年)。穆桂英,出生于1050年
1050年逝世
苏利耶跋摩一世,高棉国王(出生时间不明)佐伊女皇一世(978年-1050年),拜占庭帝国共治女皇。阿农德·雅各布,瑞典君主(出生于1000年或100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