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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83年
- 年代
- 北宋
- 纪年
- 元丰六年
- 在位皇帝
- 宋神宗赵顼
- 大事记
- 宋夏永乐城之战,宋军大溃
1083年历史大事
1083年阿里骨继位
元丰五年(1082)五月,宋神宗下诏册封西蕃邈川(今青海乐都)大首领董毡为武威郡王,册封董毡养子阿里骨为肃州团练使,董毡大将青宜结鬼章为甘州团练使,其于欺丁为伊州刺史。阿里骨本是于阗人(今新疆和田),并非唃厮啰后裔,其母掌牟瞎遭曾经为董毡妃子,因而董毡把阿里骨当作养子对待,董毡患病后,将内外政事交给阿里骨处理,并非常信赖阿里骨。阿里骨在董毡之妻乔氏面前孝顺之极,深得乔氏欢心,阿里骨将此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其地位威信也逐渐提高,于是阴谋篡位。董毡本来有一个儿子,名叫欺丁,西夏人。回鹘人曾经将公主许配给他,但欺丁本人向来轻佻,喜欢变易服装,微服察访,阿里骨暗少派人将欺丁假作盗贼杀害。次年十一月,董毡死后,阿里骨与乔氏秘不发丧,突然将全族各部首领召集到青唐城(今青海西宁),谎称董毡遗诏将王位传给阿里骨。各部首领只好承认既成事实,拥立阿里骨继承王位。阿里骨继位后,贡奉宋朝和董毡在世时完全一样,宋神宗也就承认了阿里骨的地位。
1083年蒲宗孟知汝州
元丰六年(1083)八月,宋神宗召见执政大臣王珪、王安礼、蒲宗孟等。宋神宗在交谈之中流露出朝廷上下缺乏具有真才实学的大臣的感叹.尚书左丞蒲宗孟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朝廷内外人才均为司马光的异端邪说所迷惑,成为司马光一伙的人才了。宋神宗很不高兴,谈话进入了僵局,双方都十分尴尬。蒲宗孟甚是恐惧,宋神宗愤愤道;蒲宗孟敢看不起司马光吗?自从他辞去枢密副使职务后,司马光从来未曾上书言事,也不曾向我要求过什么条件,自从本皇帝即位至今,只有司马光一人如此高洁。还有一次,宋神宗又与执政大臣谈论古今伟人,蒲宗孟盛赞汉代扬雄如何伟大,宋神宗嗤之以鼻。从此以后宋神宗对蒲宗孟就很反感了,想找借口赶走蒲宗孟。恰在此时,有人告诉宋神宗说尚书左右丞蒲宗孟、王安礼违法修缮枢密院办公的房屋。宋神宗大怒,贬蒲宗孟为汝州(今河南临汝)知州,工部郎中王克臣、将作少监钟浚罚铜二十斤,工部郎中范子琦、工部员外郎高遵惠、将作监丞韩玠各罚铜十斤。宰相王珪,蔡确吓得不敢上朝办公,在家中听候发落,结果被各罚铜八斤、王安礼罚铜十斤。其后宋神宗派宦官通知王珪等人前去办公,他们才到中书上朝。
1083年曾巩逝世
曾巩(1019—1083)字子固,世称“南丰先生”,南丰(今属江西)人。北宋文学家,“唐宋八大家”之一。宋嘉祐二年(1057年)登进士第,儿童时代的曾巩,就与兄长曾布一道,勤学苦读,自幼就表现出良好的天赋。其弟曾肇在《亡兄行状》中称其“生而警敏,不类童子”,而且记忆力超群,“读书数万言,脱口辄诵”。 嘉祐二年(1057年),39岁的他才考取了进士,被任命为太平州司法参军,踏上了仕途。翌年,奉召回京,编校史馆书籍,迁馆阁校勘、集贤校理。熙宁二年(1069年)先后在齐、襄、洪、福、明、亳等州任知州,颇有政声。元丰三年(1080年),徙知沧州,过京师,神宗召见时,他提出节约为理财之要,颇得神宗赏识,留三班院供事。元丰四年,神宗以其精于史学,委任史馆修撰,编纂五朝史纲,未成。元丰五年,拜中书舍人。次年卒于江宁府。理宗时追谥“文定”。 曾巩在政治舞台上的表现并不算是很出色,他的更大贡献在于学术思想和文学事业。
1083年通鉴记载
神宗体元显道法古立宪帝德元丰六年(辽太康九年)
春,正月,丁丑朔,御大庆殿受朝,用新乐。先是帝以朝会仪物敝,当改为,诏合门、御史台详定朝会仪,更造仗卫、舆辂、冠服,至是始陈于殿。仪鸾司幕屋坏,毁玉辂。
辛巳,辽主如春水。
乙未,诏修周、汉以来陵庙。
乙巳,御崇政殿阅武士。
丙午,封楚三闾大夫屈平为忠洁侯。
二月,丁未朔,夏人围兰州,数十万众奄至,已据两关,李浩闭城距守。钤辖王文顾请击之,浩曰:“城中骑兵不满数百,安可战?”文郁曰:“贼众我寡,正当折其锋以安众心,然后可守。此张辽所以破合肥也。”及夜,集死士七百馀人,缒城而下,持短刃突之,贼惊溃,争渡河,溺死者甚众。
丙辰,以夏人犯兰州,贬李宪为经略安抚都总管。以王文郁为西上合门使,代李浩知兰州。
甲子,三省言:“御史台六察按官,以二年为一任。欲置簿,各书其纠劾之多寡当否为殿最,岁终条具,取旨升黜,事重者随事取旨。”从之。
三月,辛卯,夏人寇兰州,副总管李浩以卫城有功,复陇州团练使。
丙申,河东将薛义败夏人开葭芦西岭。
己亥,河东将高永翼败复人于真卿流部。
夏,四月,丙午朔,辽境大雪,平地丈馀,马死者十之六七。
辛亥,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知延州种谔卒。谔善驭将士,然残忍好杀,左右有犯者,立斩之;或先刳肺肝,坐者掩面,谔饮食自若。敌亦畏其敢战,故数有功。自熙宁初,谔首兴边事,再举西伐,皆其始谋,终致永乐之败,每恨为徐禧、沈括所抑,疽发背而卒。议者谓谔不死,边事不已。
甲子,礼部郎中林希上《两朝宝训》。
李浩败夏人于巴放溪。
辛未,雨土。
是月,中书舍人曾巩卒。巩为文自成一家。少与王安石游,安石声誉未振,巩导之于欧阳修;及安石得志,遂与之异。帝尝问:“安石何如人?”对曰:“安石文学行义不减扬雄,以吝,故不及。”帝曰:“安石轻富贵,何吝也?”曰:“臣所谓吝者,谓其勇于有为,吝于改过耳。”吕公着尝言于帝曰:“巩行义不如政事,政事不如文章。”故不至大用。
五月,庚寅,以旱虑囚。
夏人寇兰州,围九日。甲午,大战,侍禁韦定死之。
癸卯,诏赐资州孝子支渐粟帛。
是月,辽主如黑岭。
夏人寇麟州神堂砦,知州訾虎督兵出战,败之。诏虎自今毋得轻易出入,恐失利损威以张虏势,遇有寇边,止令裨将以兵扞逐。
六月,乙巳朔,诏御史台六察各置御史一员。
癸丑,以礼部尚书黄履为御史中丞。履以大臣多因细故罚金,遂言:“大臣罪在可议,黜之可也,可恕,释之可也,岂可罚以示辱哉?”时又制侍郎以下不许独对,履言:“陛下博访庶政,虽远外微官,犹令独对,顾于侍从乃弗得邪?”遂刊其制。御史翟忠言事,有旨诘所自来。履谏曰:“御史以言为职,非有所闻,则无以言。今乃究其自来,则人将惩之,台谏不复有闻矣。”
先是诏大理兼鞫狱所承内降公事,意必傅重;少卿韩晋卿独持平核实,无所上下,帝知其才,尚书省建,擢刑部郎中。天下大辟请谳,执政或以为烦,将劾不应谳者,晋卿适白事省中,因曰:“听断求实,朝廷之心也。今谳而获戾,后不来矣。”议者或引唐日覆奏,欲令天下庶狱悉从奏决,晋卿曰:“法在天下,而可疑、可矜者上请,此祖宗制也。今四海一家,欲械系待朝命,恐罪人之死于狱多于伏辜者矣。”朝廷皆从之。
己未,辽主驻散水原。甲子,以耶律阿苏为契丹行宫都部署,以耶律慎思为北院枢密副使。
庚午,辽主命诸路检校脱户罪至死者原之。
闰月,乙亥朔,夏主秉常遣使来贡。永乐之役,夏人亦以是困敝,其西南都统昴星嵬名济移书泾原刘昌祚,乞通好如初。昌祚以闻,帝谕昌祚答之。及入寇屡败,国用益竭,乃遣使来贡,上表曰:“臣自历世以来,贡奉朝廷,无所亏,迨至于近岁,尤甚欢和。不意憸人诬间,朝廷特起大兵,侵夺疆土城砦,因兹构怨,遂致交兵。今乞朝廷示以大义,特还所侵。倘垂开纳,别效忠勤。”帝赐诏曰:“比以权强,敢行废辱,朕令边臣往问,匿而不报。王师徂征,盖讨有罪。今遣使造庭,辞礼恭顺,仍闻国政悉复故常,益用嘉纳。已戒边吏毋辄出兵,尔亦慎守先盟。”
戊寅,诏陕西、河东经略司,其新复城砦徼循,毋出二三里;夏之岁赐悉如其旧,唯乞还侵疆不许。
辽主知庶人浚之冤,悔恨无及,追谥为昭怀太子,以礼改葬玉峰山。
丙戌,汴水溢。
丁亥,准布贡于辽。
己丑,辽以知兴中府事邢熙年为汉人行宫都部署;以汉人行宫都部署王绩为南院枢密副使。
丙申,守司徒、开府仪同三司韩国公富弼卒,谥文忠。
弼年八十,怀不能已,上疏论治道之要曰:“臣闻自古致天下治乱者,不出二端而已:谀佞者进,则人主不闻有过,惟恶是为,所以致乱;谠直者进,则人主日有开益,惟善是从,所以致治。臣自离朝廷,退居林下,间亦仰知时政,大率谀佞者竞进,谠直者居外,虽有在朝者,盖恐触忤奸邪,亦皆结舌不敢有所开陈。”疏奏,帝谓辅臣曰:“富弼有疏来。”章惇曰:“弼言何事?”帝曰:“言朕左右多小人。”惇曰:“盍令分析孰为小人?”帝曰:“弼三朝老臣,岂可令分析!”王安礼进曰:“弼之言是也。”罢朝,惇咎安礼曰:“右丞对上之言失矣。”安礼曰:“吾侪今日曰‘诚如圣谕’,明日曰‘圣学非臣所及’,安得不谓之小人?”惇无以对。
弼既上疏,又条陈时政之失以待上问,手封以付其子绍庭。及卒,绍庭上之。其略曰:“今日上自辅臣,下及庶士,畏祸图利,习成弊风,忠词谠论,无复上达,致陛下聪明蔽塞。天下祸患已成,尚不知警惧改悔,创艾补救,日甚一日,殆将无及。陛下即位之初,邪臣纳说图治之际,听受失宜,自谓能拒绝众人,不使异论得行,然后圣化可运,事功可成。此盖奸人自谋,利于苟悦,而柄任之臣,欲专权自肆以成己志,遂误陛下,放斥忠直,进而邪佞,忠言杜绝,谄谀日闻。去岁纳边臣妄议,大举以讨西戎,师徒溃败,两路骚然。当举事之初,执政大臣、台谏、侍从,苟能犯颜极谏,则圣心自回,祸难自息矣。臣不知是时小大之臣,有为陛下力争其不可者乎?今久戍未解,百姓困穷,岂讳过耻败不思救祸之时?天地至仁,宁与羌夷校曲直胜负!愿归其侵地,休兵息民。朝廷之事,莫大于用人。夫辅弼之任,论议之职,皆当极天下之选。彼贪宠患失,柔从顺媚者,岂可使之?事一出于上,则下莫任其责,小人因得以为奸,事成则下得窃其利,事不成则君独当其咎,岂上下同心,君臣一德之谓邪?”又曰:“宫闱之臣,委之统制方面,皆非所宜。在外则挟权怙宠,陵轹上下。入侍左右,宠禄既过,则骄怨易启,势位相及,猜夺随至,立党生祸。”又曰:“兴利之臣,亏损国体,为上敛怨。至若为场以停民贷,造舍而蔽旧屋,榷河舟之载,擅路粪之利,急于敛取,道路嗟怨,此非上所以与民之意也。”
弼恭俭好礼,与人言,虽幼贱必尽敬,气色穆然,不见喜愠。其好善疾恶,盖出于天性。常言:“君子与小人并处,其势必不胜。君子不胜,则奉身而退,乐道无闷。小人不胜,则交结构扇,千岐万辙,必胜而后已;迨其得志,遂肆毒于善良,求天下不乱,不可得也。”弼忠义之性,老而弥笃,家居一纪,斯须未尝忘朝廷。
江、淮等路发运司岁漕谷六百二十万,副使蒋之奇领漕事,以是月至京师,入觐。帝问劳备至,赐三品服,且曰:“朕不复除官,漕事一以委卿。”之奇辞谢,因条画利病三十馀事,多见纳用。
秋,七月,乙巳,辽主猎于马尾山。
乙卯,祔孝惠、孝章、淑德、章怀皇后于庙。
丙辰,孙固引疾求去,遂罢为观文殿学士、知河阳。以同知枢密院韩缜知枢密院,户部尚书安焘同知枢密院。
丁巳,辽主谒庆陵。癸亥,禁外官于部内贷取息,及使者馆于民家。
八月,己卯,太白昼见。
乙酉,前桐城县尉周谔上书,诏中书省记姓名。帝日阅匦函,小臣所言利害,无不详览如此。
辛卯,蒲宗孟罢。先是宰执同对,帝有无人才之叹,宗孟曰:“人才半为司马光邪说所坏。”帝不语,直视宗孟久之。宗孟惧甚,无以为容。帝复曰:“蒲宗孟乃不取司马光邪?未论别事,其辞枢密副使,朕自即位以来,唯见此一人。它人虽迫之使去,亦不肯矣。”又因泛论古今人物,宗孟盛称扬雄之贤,帝作色曰:“扬雄剧秦美新,不佳也。”罢朝,王安礼戏宗孟曰:“扬雄为公坐累。”至是御史论其荒于酒色及缮治府舍过制,遂守本官,知汝州。
以尚书右丞王安礼为尚书左丞,吏部尚书李清臣为尚书右丞。
九月,癸卿朔,日有食之。
戊辰,起居郎蔡京言:“旧修起居注官二员,不分左右,故月轮一员修纂。今起居郎、舍人分隶两省,所以备左右史官,则左当书动,右当书言。乞自今,起居郎、舍人随左右分记言动。”从之。
己酉,辽主射熊于白石山,加围场使尼噶为左金吾卫大将军。
辛未,五国部长贡于辽。
壬申,辽主召北南枢密院官议政事。
冬,十月,癸酉朔,夏国主秉常遣使上表,请复修职贡,乞还旧疆。安焘言:“地有非要害者,固宜予之。然虏情无厌,当使知吾宥过而罢兵,不可示以厌兵之意。”帝乃赐秉常诏,言:“地界已令鄜延路移牒宥州施行,其岁赐候地界了日依旧。”
丁丑,辽主谒观德殿。
己卯,辽南院枢密使刘筠卒。
戊子,封孟轲为邹国公,以吏部尚书曾孝宽言孟轲未加爵命故也。
壬辰,辽混同郡王耶律伊逊在莱州,私藏兵甲,且谋奔宋;事觉,辽主命缢杀之。
癸巳,会稽郡王世清薨。
庚子,尚书省成。
十一月,癸卯,加上仁宗谥曰体天法道极功全德神文圣武睿哲明孝皇帝,英宗谥曰体乾应历隆功盛德宪文肃武睿神富孝皇帝。甲辰,朝献景灵宫。乙巳,朝太庙。丙午,祀昊天上帝于圆丘,以太祖配,始罢合祭天地。还,御宣秆门,大赦。
辽进封梁王延禧为燕国王,大赦。
以南院宣徽使萧谟噶为南府宰相,以三司使王经参知政事、知枢密院事。
甲寅,判河南府潞国公文彦博,以守太师、开府仪同三司致仕。
庚申,幸尚书省,召六曹长贰以下,询以职事,因诫敕焉。
是月,辽定诸令史、译史迁叙等级。
十二月,丁亥,辽以邢熙年知南院枢密使事。辛卯,以王言敷为汉人行宫都部署。
先是高丽王徽殂,辽命其子三韩国公勋权知国事,至是勋复殂。
是年,辽放进士李君裕等五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