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身边经过了很多人,形形色色的。有的事业有成,春风得意;有的却在高墙内几进几出,人生多蹉跎;甚至还有的已经不在人世了,相比于他们能活着就很幸福了。
和他认识,全归因于我和他分到了一个班级。
小学时候,还不像现在这么条件好,家家都有车接送孩子上下车,条件稍微差一点的包车等。那时候,我们的交通工具就是脚或者自行车。特别小的时候父母接送上课,稍微大了一点就要自己骑自行车上下课了。当然,如果都没有,那只好步行回家。
记忆中我家离学校特别特别远,在我很小的时候,大概五年级就学会了骑自行车但是真正能使用它上下课却是初一的事情了。那时候,有一个自行车几乎是我们同龄人的标配,每到放学的时候三三两两霸占着自行车道,阻挡着身后的自行车,好不威风。生命中有了那几年骑自行车的岁月,真的是给童年增加了浓墨重彩的一段回忆。
但是每一个美好回忆中都会或多或少有一些杂音,衬托着童年美好的回忆。石秦就是这个回忆的一个杂音。
每当下课,我以及我们班的很多人,甚至连外班的都会战战兢兢走向自己存车的地方,当看到自己的车胎汽很足的时候都会把自己沉着的心放下来,因为知道自己可以直接骑车回家了。记得有一天,我的同学静儿走到她妈新给她买的车子前的时候,呜哇的喊了出来。周围几个同学哗啦一下子围了过去,嘴上同情着她车胎气门芯不翼而飞,心理却开始为她点赞。
我走上去发自内心的开始安慰起她来,因为我也经常遇到此事,十分理解她的遭遇。
“静儿,你骑着我的车,我推着你的车帮你去门口修!”
数不清在初中的岁月里,到底静儿的自行车被祸害过多少次;数不清在初中的岁月里,到底我的自行车被祸害过多少次;数不清在初中的岁月里,到底我们其他同学的自行车被祸害过多少次。
终于,在一次体育课的时候我发现了猫腻。
那时候,我是我们班级“中国足球队”主力球员之一,每当体育课,我、小龙、张矢,以及其他几个男同学就是“中国足球队”的主力战将。代表着二班对垒其他恰好也是体育课的一班、三班,四班等。
但是那一天,我没有踢球,体育课一开始的热身活动结束后,我就谎声肚子不舒服,偷偷跑到远处的学校车棚旁边由十几颗枸杞树组成的树林里面观察同学们的动向;据之前外班好友透露给我的可靠情报,我已经大概知道了是谁经常在搞这种放别人车胎汽无聊的恶作剧。
果不其然,热身活动结束后,有一个同学脱离了大伙,一个人绕着学校操场开始晃荡起来,走了几圈就闪了进去。我从小树林慢慢的走出来,跟了进去,躲到车棚外。看见小龙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我做了一个嘘声动作,他心领神会,也慢慢的凑了过来并没有呼喊我。
学校那时候是平房,自行车棚是两栋平房中间用墙隔出来的一个大空地。
只见石秦在里面寻觅着什么,突然好像他走到了我的自行车跟前。顿时我的心都冒出了嗓子眼,拳头在裤子边来回擦拭着,小龙也走到了我跟前。和小龙互相点了一下头的功夫,听见远处一声汽响。
“我X,你想死啊,老子说经常车子没气,原来是你小子干的。”我和小龙跑过去,抓个现行,对方无话,为此我和小龙一起还把他托到班主任办公室说理。
从那以后,班级同学自行车没气的现象基本停止了,当然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听说其他班级发生了怪事,自行车经常神秘般的气门芯不翼而飞。我和小龙笑而不语,能力有限,对于这个手不消停的同学,我们也真是管不了他,也更不愿意管其他班级的事情。
石秦另一个爱好是上课不好好学习而且还是那种不学习还不让别人好好听课的人,也有几个他的同党和他混。那时候他再最后一排坐着,记得有一年过愚人节,都在想怎么整蛊老师们,只见他和几个他的同党商量着化学老师最老实,整蛊她应该不会问题太大。因为是愚人节,所以对于班级几个混混的这种行为我们其他人甚至是班长也都没有阻止。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带进来一直老鼠,还有几只癞蛤蟆。他把一个木凳子放到了讲桌后面,又把班级公用的洗手盆放到了凳子上,我们在台底下认真看着他们几个在台上的摆设道具,其他放风的同学跑进来吼了一嗓子,“老师就在后排平房了,马上就要到了。”只见他,从兜里拿出两个塑料袋,一个里面装着一个死老鼠,另一个里面装着两个癞蛤蟆;把他们放到了盆子里,然后用一块布盖上。
上课铃声响了,老师走进班级。
看到讲台后的东西,她用手扒拉了一下什么。只听见发出一声凄惨恐怖的叫声,“啊”。顿时同学们在台下笑得泪奔,而那几个准备并实施恶作剧的同学们更是笑的灿烂。老师从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打击,直接什么也没说,摔门而走。
事后,班长被老师大大的批评了一下;那几个做恶作剧的,尤其是石秦还被叫家长,老师警告他们家长,如果再不好好管自己的孩子,再次发生类似的事情,学校会开除处理。
后来连续两周,化学老师都不肯给我们班继续代课,后来经过班长大花和大龙等班级代表的努力下,才终于重新请回了化学老师继续带我们的化学课。但从那以后,每次上她的课,总感觉怪怪的,有一种隐隐约约的负罪感在我的心里,总是想着当时为什么不去阻止一下他们实施那个愚人节过分了的整蛊恶作剧。女生对于啦蛤蟆和老鼠天生就没有抵抗力,何况还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女老师呢。
其实整个初中,石秦就是我们班级的噩梦,因为和我们交情也不深,除了那次气门芯的事情外时候他给我道了歉外,我们再没什么交集。而他之后也没有再侵害过我什么,所以之后的中学生涯对他的印象也还是比较模糊了,除了这两件事情外。
前年,我们已经大学毕业很多年了,相邀十几个同学AA制聚会,席间说起了当年的“噩梦”石秦来,有人说他高中以后还是在班级里面混,后来被学校开除了,流浪社会。家人离异多年,他父亲又找给他找了个后妈以后,他就彻底没什么人能好好管他了。听说他在高中期间就偷同学的自行车低价卖到修自行车的老头那,被校警发现后提到校长办公室,直接被开除了。
在家的他无所事事,再婚的父亲每天看他心烦,给五六块钱就把他白天打发出去了。而他,把这部分钱都用在了买游戏币上面。
终于钱不够用了,又操持起了高中干过的事,偷!只不过他那次在游戏厅顺走了老板的手机。
被抓后几进几出,不思悔改。听到这些,我打断了那个同学精彩的叙述,“咱们说点积极向上的事情,他的人生我们是过客,而他还给我们放过自行车车胎气呢!”
人生短暂,真的没有时间浪费在听别人故事中来,打断后我们几个继续畅谈人生,追忆同学情谊,展望明年的同学聚会,当然了也肯定没人叫他!
慢慢人生路,你们的世界我也许不曾经历过,你们的生活也许我没有参与过,但是我有足够的热忱和愿望分享我的精彩人生于你们,只要各位也善良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