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门大桥一直以来不仅是旧金山最著名的景点,也被认为是建筑和美学史上的壮举,通体红色的大桥横跨旧金山湾,湾里经常升起氤氲的薄雾,笼罩其中的红色大桥仿佛通往彼岸仙境。但这里“全球自杀圣地”的称呼也为金门大桥蒙上了一丝阴影。人们不禁发问:“为何这里深受自杀者的欢迎?”
金门大桥的自杀美学
金门大桥在1937年修建完工时,总工程师Joseph Strauss被问到跳桥自杀的担忧时回答地相当有自信,他是这样说的:“The Golden Gate Bridge is practically suicide proof.Suicide from the bridge is neither possible nor probable.”(金门大桥实际上能防止自杀,跳桥自杀完全不现实也不可能)
结果呢,1937年,新落成的金门大桥,在大桥开通刚刚仅仅3个月便有人往下跳了:一位一战的老兵哈罗德·沃伯在桥上静默了一会儿后,突然说,“这就是我要往下跳的地方。”话音刚落,人就被湍急的海水淹没了。
在过去的70多年间,共有2000人在这里跳桥自杀。虽然当金门大桥上自杀的人数在1993年达到1000人之后便不再有正式统计,但根据平均每两周就有一个人纵身一跃来看,保守估计,至2016年,自杀人数应该在2000多人了。
在80年代,有学者研究了来金门大桥自杀的原因,结果令人震惊。大多数人此前毫无症兆,来到金门大桥自杀完全是临时起意。比如有一位年轻的父亲,抱着两岁的小女儿,原本好好地同其他游客一起欣赏旧金山湾的风景,还兴致勃勃地拍了好些照片。可是忽然,他把孩子扔下海自己也随即跳下。没有任何先兆,也没有任何理由,惊呆了身边的游客们。
学者是这样认为的:站在大桥上,俯望身下蔚蓝地大海以及远处的白帆和辽阔地天际线,这景色太壮美了,以至于心生悲壮,你无法在别的地方得到如此绚丽的死亡。云雾中鲜艳地大桥如同撒旦地微笑一般,站在金门桥上,你会产生如此幻觉,跳下去将会是干净、平静、柔顺的死亡。
跳下去如同轻飘飘的羽毛,仿佛下一秒就要加入天使的队伍。其实,这种想法大错特错!当人从60米的桥面跳下去时会以时速120公里的速度撞击水面,4秒后以巨大的冲击力入水,内脏会被震的粉碎!
随后,旧金山地区的媒体也都停止了对跳桥自杀者的报道,设法扼制自杀者的模仿之风。时至今日,在旧金山的报纸和电视上,也甚少看到关于金门大桥自杀者的报道。
但是,跳跳跳还是时有发生,于是管理会又沿着大桥的人行道上安装了13部应急电话,这些电话可与自杀咨询者直接联系上。每隔一段路,还贴上不同的诸如珍爱生命的标语。
再经过数年的讨论评估以及资金的问题后,去年金门大桥终于开始安装防护网了。实际上,研究表明安装防护网是最有效的防止自杀的手段,埃菲尔铁塔、帝国大厦和悉尼海港桥的护栏已经将这些地方的自杀率降到近乎为0。
新安装防护网约为1米长,将在桥下6米截住跳桥的人,兜住人后会微微往内收,让轻生者难以爬出去。该计划预计2018年竣工。其实此前在大桥维修施工的4年里,为了保护工人,桥下曾安装了安全网,据说至少拯救了19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