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木匠世家,说是木匠,但其实是民间法教中的鲁班一脉。
我还记得刚刚记事的时候,爷爷他们经常拿着一木质的小人逗我玩,那木质的小人会自己动,更会帮忙拿东西,甚至扫地也可以,但我当时并不知道那个小人是什么,只是充满了好奇而已。而其他木质的玩具,在我小时候更是数不胜数,我要什么,都会去磨爷爷,要么就去磨其他人。
他们也没有拒绝过我,而是我要什么,就给我做什么。
大一点的时候,爷爷便亲自教我一些木工活,而我自己四岁的时候就能造出爷爷他们曾经逗我的机关小人了只不过特别的简单而已。
在大一点的时候,高祖便亲自传我鲁班一脉失传绝学,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不过爷爷当时却严格叮嘱我,外人面前,一概不准显露出自己所掌握的东西。
我虽然疑惑,但最终还是严格按照爷爷给自己说的要求去做了,外人面前,不展示任何。
小时候,对于鲁班一脉我了解的并不是很多。这其主要原因,还是爷爷他们不肯跟我讲任何关于鲁班一脉的事情。
我唯一知道的,还是有一晚上爷爷无意中给我讲的那些。
鲁班一脉啊,本来人是很多的,但因为其传承太多恐怖并且不传外人,只传族内,也就是祖传。再加上五门必定缺一的限制,所以导致现在鲁班一脉所剩人是寥寥无几了。
五门缺一,鳏寡孤独残。必犯其一。
我还听爷爷说,鲁班一脉又分成生鲁班和熟鲁班,生鲁班是术士,掌握机关术,毒术,蛊术以及山医命相卜,玄学五术。
熟鲁班则就是木匠,他们不会机关术以及其他,但凡是出自他们手中的任何东西,可以杀人,也可以帮人,杀人。
不过自己家到底是生鲁班还是熟鲁班,这,恐怕也只有我长大以后才能知道吧?
夕阳缓缓落下,现在已经是傍晚。
在北上和南下交界处的一座木桥上,却见一身穿破烂,浑身是血的六岁男童正依依不舍的朝北上看去,说他是不舍也可以,但不舍中却带着几分仇恨的眼光。
从他身上的鲜血来看,肯定经历了死里逃生吧?
“我一定会报仇……赊刀一脉,我一定会用你们的人头来祭我整个家族!”
六岁的年纪,却就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男童的眼神中,已经由不舍转变成了愤恨以及仇恨。他双手狠狠握成拳头,看他的样子恨不得就要把自己的仇人给杀死,但现在有什么用呢?
南上北下交界处,都是荒山野岭,一到晚上就必定会有野兽出没,而这个地方却很少有人来,就连打猎的猎人都不会来这个地方。
“啊呜——”
直到狼嚎声在两旁的山上传来,男童这才意识到该赶路了。
可这里是荒地,那里有人啊?而且他还是一仅仅六岁的孩童啊!在这荒山野岭,他如何生存下去?此时他内心陷入绝望,他想死,但为了报仇他不能死。
男童摇摇头他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没办法,他只好拎着包朝转身继续朝南下走去了。
但生活在此地的野兽却嗅到了鲜血的味道……
男童刚刚走了几步,他身后便跟上来了两只狼。
不过这两只狼似乎并没有要攻击这男童的意思,而是紧紧地跟着他。
男童右手死死地抓着那个包,那个包已经被献血淋透,不过那个包看起来似乎装了很重要的东西,要不然的话,男童早就会把包给丢了的。
他刚刚朝前走了几步后,却似乎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连忙回头朝后方看去,却见自己的身后跟着两头狼,那两头狼正冲自己龇牙咧嘴。
“你们……”
男童见状瞬间慌张了起来,他险些没有站稳,差点就一下子摔倒在地。那可是两只狼啊!猛兽啊!而自己却才几岁?他慌忙蹲下身子解开包,从里面拿出一柄斧头,这斧头也沾满了鲜血,不过这斧头看起来却十分的奇怪。这斧头一面是斧,但斧头的另一侧却有锯齿从,侧面来看,这不是斧头而是用来锯木头的句子。
但两只狼却依旧没有要冲上来的痕迹,看它们的样子,似乎对这男童很是友好,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可能是因为过度惊吓或者是疲劳赶路吧!也可能是因为他身上的伤的原因……这男童本想对抗这两只狼,但却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