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5月30日清晨,台湾屏东县一位张姓男子收到了一条神秘语音信息:
长达10秒钟的留言充斥着无尽的绝望。根据当时的专业机构鉴定,可以得出两个结论。
二、遇难飞机坠海时,机上尚有生还者存在。
在这场空难发生之前,华航已经被世界公认为“最危险的航空公司”,短短40年,大小空难15起,先后800人遇难。单是此次华航611空难就直接导致机上225人无一生还。
至于造成这起空难的原因追溯过程,不但曲折且充满灵异色彩,真相浮出水面时更是骇人听闻。
2002年5月25日下午,坐标台湾中正国际机场,中华航空公司CI611号航班准备飞往香港国际机场。
原本执行此次飞行任务的是一架波音747-400型客机,因为临时飞行任务调配,华航启动备用方案,将正在进行出售前检修的一架波音747-200型客机投入使用。
13时30分,机组成员完成报到,抵达机场。
15时,所有随行人员、乘客全部到位,等待起飞。
15时07分,在机场6号跑道上,华航611进行正常滑行起飞,过程正常且顺利。
15时16分,机组人员按照空管员指示进入正常飞行轨道与高度。
15时28分,华航611在澎湖海域上空消失,整架飞机发生诡异解体,空中断裂后坠落大海。
台湾当局立即成立紧急应变中心、展开救援行动。事发当天,台湾出动参与搜救人员超过1000人。
5月29日,在台湾军方参与搜救后,出动各类船舰多达263艘,参与人员超过4000人。搜救队前后共找到遇难者遗体92具,随着救援“黄金72小时”流逝,大多数人对奇迹的到来几乎不再期待。
最终,台湾当局无可奈何地对外宣布,这起华航611事件中,225位随行人员全部罹难。
空难发生后,华航对其他在役的4架波音飞机责令停飞检查,其余46架飞机也被责令加强检修。
可这一次的空难对于华航公司的影响可谓是致命一击,股票市场备受冲击、华航恐慌潮来袭、提前出局分配航权谈判、公司高层纷纷请辞,华航有如陷入魔咒之中。
那么当年华航611空难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为何这起空难会蒙上厚厚的灵异色彩?前面提到的神秘留言又是怎么一回事?
本篇文章,笔者将聚焦十几年前这场惨绝人寰的空难,为大家将个中谜团娓娓道来。
为何说当年的华航仿佛深陷魔咒?1994年、1998年、2002年先后发生的三起大型空难事故被外界称为“华航四年大限”。
1994年,CI140号班机是在日本名古屋机场附近坠毁的,直接导致264人遇难。
1998年,CI676号班机是在中正机场附近坠毁的,直接导致203人遇难。
即便“魔咒论”并没有科学根据,也绝不可能被认定为事故发生原因,可在当时人们的心中,很自然地将华航空难与此发生联系。
除了“华航四年大限”以外,很多民众甚至将这起空难与华航611号班机之前执行过的一次特殊飞行任务联系起来。
1994年,发生在杭州的“千湖岛惨案”,致使船上24名台湾旅客在内的32人全部因暴徒持枪抢劫遇难身亡。
事发后,台湾派出了一架空客客机前往杭州将遇难者的骨灰及家属护送回台湾,而这架客机恰恰就是在此之后发生空难的华航140号班机。
当华航140号班机当年在名古屋上空坠毁时,台湾又一次派出了一架空客客机前去接回遇难者遗体,而这艘航班恰恰就是我们今天的事件主角——华航611号班机。
两架飞机都曾执行过特殊任务,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诡异难免不让人浮想联翩,而华航611空难事发地点澎湖海域一样是个传闻中的“是非之地”。
澎湖列岛自然风景资源丰富,在台湾旅游产业的地位举足轻重,地面的人们可以肆意享受沙滩、海水、阳光,可这片海域的上空对于经过这里的飞机们却极为不友好。
从日本占领台湾开始,很多飞行员便发现,飞机在经过澎湖列岛上空时出现的一系列无法解释的现象:磁罗盘疯狂打转、海面突现刺眼白光、云层形状怪异等等。
而坐实这片海域上空极不寻常的还要数曾发生在那里的10起飞机事故。
1943年,一架战斗机飞入云层便彻底消失。
1962年,一架电子侦测机神秘消失,13位机组人员至今下落不明。
1986年,华航客机在吉贝屿海域上空坠海,随行人员全部遇难。
除了飞机进入这里犹如进入魔爪以外,来到这片海域的船只也常常出现莫名其妙的失踪、失事的情况,由此,澎湖海域有了“台湾百慕大”的称号。
有人甚至提出,澎湖海域的海底有一个直穿美洲大陆的洞,导致这里怪象频生;“穿越时空论”、“外星人”、“UFO”,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可想而知,当“华航四年大限”遭遇“台湾百慕大”,这起华航611空难的起因调查真的让人倍感怪异。
当然,自古皆有“谣言止于智者”这一说,智慧的读者们也更愿意从科学角度去探寻这起空难的真正原因,尤其看重飞机黑匣子提供的信息,哪怕空难原因让人匪夷所思,我们依旧可以从残片中细心找到蛛丝马迹。
而要说起当年有关于华航611空难飞机事后的原因调查,从常规角度出发去思考原因却始终没能收获有意义的线索。
首先,飞机遭遇极端恶劣天气、危险品内部爆炸这两个高发因素被排除在外。
在此之后,基于当时台湾与大陆的紧张关系,有人提出这起空难是否与政治阴谋挂钩,但当时的雷达数据却轻松将这一猜想瓦解,因为事故发生前,覆盖华航611的五座雷达均未侦测到其他任何航班以及可疑飞行物的存在。
第三点,从华航611残骸中,调查人员没有发现除事故以外的任何不正常痕迹,这也进一步排除了炮弹袭击、航班空中相撞的假设。
所有调查方向在不知不觉中通通指向事故本身,人们开始寄希望于黑匣子。
6月18日、19日,华航611的两只黑匣子与座舱通话记录仪、飞行资料记录器被成功打捞,在所有人看来,真相呼之欲出。
可经过调查人员的数据解读后发现,黑匣子记录的对话录音以及飞行数据对于飞机失事原因调查起到的意义并不大,即便录音中夹杂着一些无法解释的杂音,这些依旧无法成为定论飞机失事原因的要素。
在这之后,加入调查的美国方面专家凭借过往经验,大胆猜测事发原因极有可能源于中央油箱爆炸,之所以大家会作此猜想,因为华航611空难与1996年的环球航空800空难的各方面环境条件极为相似。
7月12日,在中央油箱被成功打捞后,调查人员又一次大失所望,因为油箱残骸上并未留下任何爆炸痕迹。
此时,华航611空难的起因调查几乎与陷入僵局无异,这样的局面无论对于台湾当局还是遇难家属甚至是国际层面都是无法接受的,调查人员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不断打捞残骸,通过反复查验每一块残骸来发现其中细节,否则,他们已经找不到任何行之有效的调查出路。
其实,当年有关于这场空难的起因调查,人们最初考量的层面多停留在“飞机遭遇意外事故”,毕竟,相对于其他交通工具,航空公司对于每一架客运飞机的日常维护与检修都应该做到足够的严谨,不到万不得已,人们很难也很不愿意从这个角度去考量飞机失事的原因。
可在这里还要重点提醒大家,这架华航611号班机是在突发情况下被临时使用的,在此之前,它一直在接受出售前检修,因为华航已经与泰国东方航空公司达成协议,以145万美元完成了这架客机的交易。
而这架客机实则早已变得“老态龙钟”。当年的台湾当局规定,机龄超过20年的客机要限制使用。而这架华航611号班机已经服役将近23个年头,起降超过21000次,飞行时间长达64000小时。
毋庸置疑,哪怕在这23年间经过慎重、全面的维护,华航611号依旧会面临难以抵挡的老化,事实上,这起事故的真正原因就在于此。
在调查人员回到飞机本身思考事故原因后,通过残骸分布区域结合目击者的证词,大家得出的初步推断便是,飞机遇难首先是从尾部断裂开始的,经过模拟还原飞机解体过程后,最终认定:飞机解体于机身后半段。
此时,所有的调查重心都集中在华航611号机身后半段残骸,最终,一位冶金专家发现了其中端倪:在一片机身后半段底部残骸上存在一块金属补片,不同寻常的是,这块补片还布有明显的污渍。
就是这块并不起眼的补片让这场空难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此前,调查人员通过对重要残骸进行损坏痕迹分析,基本排除飞机失事是因为超载、过度压力这些人为因素,可从平滑的断裂面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机身断裂极大可能源于金属疲劳。
何为金属疲劳?就是指材料或零构件在循环应力或循环应变的作用下造成的一处或几处局部永久性累积损伤,经过一定循环次数后会不断产生裂纹直至突然完全断裂。
如果空难起因真的与金属疲劳有关,换言之,这块补片早就成为了埋在华航611班机上的定时炸弹,不幸的是,炸弹爆炸时偏偏让两百多位无辜生命一同为之殉葬。
为了进一步证实金属疲劳的这一事故起因猜测,调查人员将飞机残骸送往研究室进行更加详细的解析,而此时,台湾飞安会也开始调查这架波音747客机的维修记录。
令人吃惊的是,任谁也想不到,这架曾承载无数人生命安全的大型客机在失事前居然长时间没有进行过系统、全面的维修,尤其是机身后半段残骸所在的640号部件的维修记录竟然直接追溯到了22年前。
事情到这里依旧没有结束,有关于22年前640号部件的维修也被飞安会发现存在重大失误。
1980年2月7日,华航611号班机曾在一次降落中发生小意外,机尾与地面发生摩擦,因为损害并不严重,次日,工程师对飞机损伤开始进行暂时性维修,之后便继续投入使用。
可就是这一次的暂时性维修,工程师退而求其次的维修办法成为了引发22年后这场空难的罪魁祸首。
原来,当年的维修工程师发现飞机损伤部位的蒙皮损伤严重,按照波音飞机的维修手册,这种情况应该更换一整块的飞机蒙皮,可问题是,因为飞机刮伤面积巨大,蒙皮难以拆卸,这位自作聪明的工程师便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他先将受损的飞机蒙皮磨平,而后用金属补片将其覆盖并加固,可想而知,这样的操作不但无法达标且隐患重重,机身有些受损区域仅仅达到了刚好被覆盖住的程度。
可这一次毫无责任感的维修,在记录上却展现得完美无瑕,完全按照标准进行,22年来竟无人发现其中端倪。
除了这一点,在之后的大型检修中,对于补片存在的污渍,华航维修人员居然堂而皇之地认为是乘客吸烟后导致香烟物质沉淀所致,并没有对此进行更深层的调查与处理。
通过对华航611号班机的多次例行检查、维修计划的实施情况来看,华航公司要么一拖再拖、要么敷衍了事,如此情景,这家航空公司过往引发的数次严重空难也就很好理解了。
所以,“世界最危险航空公司”的称号对于华航来说实至名归。
2005年,台湾飞安会公布了华航611空难的调查报告,即便此时的华航依旧表示不认可,飞安会也没有彻底盖棺定论,可对于所有人来说,这已经是最接近真相的答案。
因为22年前的检修失职,曾任华航工程师的孙冀昌被台湾检方起诉,后被以“业务过失致死”定罪,此时的孙冀昌已经84岁高龄,他在2012年因病去世,此事最终不了了之。
至于开篇提到的那一条神秘的电话留言,如今,最合理的解释便是:在飞机坠毁时,一位乘客被困在卫生间,坠海后他并未死亡,因为海水的不断渗入,这位乘客无法自救便选择电话求助,危急之中拨错号码也才有了这样一段神秘的留言。
除了黑匣子当年提供的录音以外,这条神秘留言也成为了华航611空难留给世人最后的声音,可这声音中潜藏着的绝望与沉痛足以惊醒所有人:安全无小事!
在此,愿逝者安息,愿天堂永无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