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50年11月初,抗美援朝第一次战役结束后,时任“联合国军”总司令的麦克阿瑟接到了一份经过美化后的伤亡报告。
在这份报告里,麦克阿瑟赫然发现他手下的各支军队,把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打得抱头鼠窜。
一向眼高于顶的麦克阿瑟起初对中国志愿军参战而耿耿于怀。
当看到这份伤亡报告后,麦克阿瑟认为中国军队与毛泽东也不过如此,于是他许下豪言:在1950年圣诞节前结束战争,让美国boy们都回家过节。
结果不言而喻,说出此等豪言壮语的麦克阿瑟反倒自己先离开了朝鲜。
据说,麦克阿瑟离开朝鲜之前,他得知英联邦27旅下辖的澳大利亚第3营,曾被30余名志愿军战士在白刃战中彻底打垮。
这则消息令麦克阿瑟又惊又怒,惊讶的是,他原来一直小看了志愿军的战斗能力。
恼怒的是,为了让本部队的战绩好看一些,麦克阿瑟收到的伤亡情报都是经过大量美化,根本不具备实际参考意义。
那么,令麦克阿瑟震惊不已的“30名志愿军打垮300余名澳大利亚士兵”的背后,到底有何不为人知的细节?
图|麦克阿瑟一、39军在抗美援朝第一次战役中的优秀表现
这支给敌人留下阴影的中国部队,隶属志愿军第39军117师第350团一营一连。
既然说到39军,那就不得不提及这支部队在抗美援朝第一次战役中立下的奇功。
1950年10月19日,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一批四个主力军跨过鸭绿江,前往异国他乡的朝鲜,与友军共同抵御敌人的入侵。
遵照中央军委的战略部署,志愿军司令部给这四个军下达的作战方案是:“积极防御为主,阵地战与运动战结合,以我军擅长的反击、伏击、歼灭打法消耗敌人有生力量。”
彭德怀总司令按照这样的战略部署,把39军、40军,38军、42军分别放到朝鲜的龟城、泰川、宁边、德川、宁远、老五里一线进行防御,制止敌人反攻。
志愿军第39军在军长吴信泉的率领下,迅速向龟城、泰川地区集结。
至1950年10月24日晚,39军主力已经到达预定地区。
可敌军的推进速度比志愿军司令部预计要快。
当志愿军刚刚入朝不久,金日成已经失去了平壤,战场形势越来越严峻。
好在志愿军由于是昼伏夜行,敌人根本没有察觉中国会出兵参战,所以他们毫无顾忌地长驱直入,各个部队之间犹如一盘散沙,企图在1950年11月23日前占领整个朝鲜半岛。
根据敌人分兵冒进的弱点,中央军委立即指示志愿军各部队:捕捉战机,尽可能多地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为此,39军全军从龟城、泰川地区分两路向云山地区挺进,配合友军围歼南朝鲜第一师。
10月27日清晨,39军117师主力已经进入云山东北处的泥踏洞,并控制住了云川至温岭的公路。
115师、116师则进至云山西北、东北的阴风洞、龙阳洞、南山洞地区与南朝鲜第一师11团形成对峙。
敌我双方完全拉开架势后,战役于1950年11月1日爆发。
不过,等到作战打响时,志愿军包括敌军居然连对手的身份都没有搞清楚。
图|英勇的志愿军战士39军军长吴信泉根据志愿军司令部传达的情报,他认为自己的对手是南朝鲜第一师。
令吴军长始料未及的是,志愿军于1950年10月25日重创美第八集团军指挥的南朝鲜部队后,让时任美国第八集团军司令官沃克中将非常紧张。
他决定派遣美第八集团军精锐骑兵第一师,接替南朝鲜第一师驻防云山。
换言之,39军上至军长吴信泉,下至普通战士都不清楚他们在云山面对的不是南朝鲜的敌人,而是美国大兵。
美骑兵第一师同样不清楚,他们面对的是志愿军王牌第39军。
敌我两支部队就这样在误打误撞的情况下碰到了一起。
1950年11月1日下午17:00许,39军率先发起进攻,我军如潮水般涌向敌军阵地。
美军因为是仓促应战,此前也没有与中国志愿军交手的经验,被立即打得晕头转向。
激战至一日夜间11:00,39军攻克云山外围全部高地,此时的吴信泉军长才反应过来,他们的对手是金发碧眼的美国人,根本不是南朝鲜第一师。
39军部分领导干部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他们在云山战役中痛击武装到牙齿的美军;紧张的是因为志愿军也是首次与美军交战,不清楚对方的具体兵力和火力配置。
吴信泉军长很快稳住情绪,他决定立即率部进攻,吃掉更多的敌人。
看到39军上报的情况后,彭老总立即指示吴信泉:我同意你的方案,坚决消灭美军王牌部队。
云山战役从1950年11月1日开始至11月3日夜间结束,39军共俘虏1800余名美军,击落一架飞机,缴获各种火炮、汽车、坦克不计其数。
二、30对上300,志愿军给敌人留下阴影
首战告捷,吴信泉军长没有因此骄傲自满,他严格贯彻志愿军司令部下达的“诱敌深入”作战指示,率39军主力北撤至泰川以北的地区进行布防。
与此同时,志愿军司令部为进一步扩大战果,彭德怀对吴信泉下达了一个新的任务:39军克服一切困难,分出一股部队,大胆穿插,死死咬住逃往永边地区的敌人,同时切断永三洞、永边地区的公路,阻止敌人继续逃窜。
吴信泉接到彭老总的命令后,不敢怠慢,立即命令117师350团往清川江方向前进,务必阻敌增援,完成志愿军司令部的部署。
值得一提,39军117师350团前身是新四军第三淮海军分区于抗日战争胜利后组建的新二团。
图|科勒准将与第三营营长合影解放战争时期,新二团前往东北地区完成新的作战任务,至1948年1月被改编为东北野战军第二纵队第6师第17团。
1948年11月,改编为解放军第39军第117师第350团。
抗美援朝战争爆发时,距离350团组建时间还不满6年。
对于拥有光辉历史的我军而言,350团等同于是一支“新人部队”。
不过,这支才组建的部队善于打反击,云山战斗中与其他兄弟部队配合十分默契。
正因如此,吴信泉军长才会把“阻敌增援”这么一个重要的任务放心地交给350团。
话不多说。
1950年11月5日拂晓,39军117师先头部队350团在团长赵先顺与政委王千祥的指挥下,顺利抵达清川江附近的上扬五里地区。
彼时朝鲜战场的局势显得有些错综复杂。
因为志愿军各主力部队穿插迂回,让南朝鲜军和美军顾此失彼,所以敌我双方的前沿阵地呈犬牙交错的态势,往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战场局势复杂对我军来说有好有坏,好处是350团能够在短时间内穿过多处敌人布防的阵地,快速达到预定地区。
坏处就是他们容易遭到敌人的团团包围,且很难得到大部队的增援。
350团全团官兵克服困难,一路高歌猛进,摸到了英联邦配属的美军第61榴弹炮营的阵地前。
11月5日清晨7:00许,赵先顺团长命令一营一连率先向第61榴弹炮营发起攻击。
与装备到牙齿的美军相比,志愿军没有像样的重火力。
虽然是贸然发动突袭,但美军很快反应过来,利用交叉火力网成功压制一连的进攻。
在火力绝对劣势,兵力也不占优势的条件下,一连长张文年与刚下连的一营长徐春波把为数不多的兵力分成三个战斗小组,对敌炮兵阵地实施渗透。
战斗过程中,一连成功炸毁了一门榴弹炮和六辆汽车,造成61炮兵营C连两人阵亡、35人受伤。
图|澳军正在向志愿军发起进攻因为摸不清志愿军的具体兵力,61榴弹炮兵营向27旅求救。
接到求救电话后,27旅立即派兵实施增援。
我军一连受到前后包夹,损失较为惨重,但战斗队形不乱,退到了永边公路边的一座高地上,继续坚守。
经过连番激战,一连只剩下40余名战士还有行动能力,连长张文年和一营长徐春波已光荣牺牲。
尽管如此,剩余的一连官兵继续顽强地与敌人进行斗争。
此时的敌军也恼羞成怒,继续呼叫27旅总部,派出更多的增援部队,准备一鼓作气打掉这伙“共军”。
眼看天色渐暗,时任英联邦27旅旅长的科勒准将拿出手中王牌部队澳大利亚第3营,企图彻底消灭我军一连。
澳大利亚第3营接到任务后立即乘坐卡车,沿着公路来到一连坚守高地约3公里的地方。
稍事休整后,澳大利亚第3营向一连发起猛烈的进攻。
从现存的老照片来看,这支澳大利亚部队冲锋时不戴钢盔,甚至连枪都没上膛,向我军发起白刃战。
此时的一连只剩下30余名尚有行动能力的官兵,弹药早就耗尽。
尽管如此,志愿军人人视死如归,用缴获到的小部分弹药继续阻敌推进。
最终,300多名澳大利亚第3营的生力军冲上了高地,与30多名疲惫至极的志愿军官兵进行白刃战。
结果没有任何悬念,那时的志愿军已经人困马乏,没有弹药和补给,连续打了一整天。
可这30多名志愿军,仍然刺杀了12名敌人,造成64人受伤,让澳大利亚第3人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代价。
不仅如此,一连剩余的30多名官兵,其中有十多人利用夜色的掩护顺利撤下高地,成功破坏了敌人企图消灭我军建制的邪恶想法。
经此一战后,澳大利亚第3营的官兵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在随后的战役中,这支原本澳军王牌部队的第3营面对志愿军的冲锋龟缩不出,任凭长官如何打骂,基层士兵信心与士气已被中国军队打散。
更有意思的是,已经被志愿军打得晕头转向,抱头鼠窜的“联合国军”各部队为了虚张声势,居然谎报了一份报告,将其堂而皇之送给了麦克阿瑟审阅。
麦克阿瑟看完了这一份经过美化后的报告后,信以为真,于是就发生了本文开头的那一幕。
图|抗美援朝中的美军结果老麦克先灰溜溜地离开了朝鲜,其职位被李奇微所接替。
结语
我志愿军39军117师350团,在博川战斗中虽然损失惨重。
但在抗美援朝第四次战役中,117师由师长张竭诚政委李少元的指挥下,全师一举歼敌3300余人,俘敌2500余人(包括800余名美军),创下了志愿军一个师一次战斗俘敌的最高纪录,全师受到通令嘉奖。
350团在这场战斗中表现非常出色,受到师部和军部的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