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自“靖康之变”导致灭亡以来,北伐金国、恢复中原,就成了南宋君臣间一个讨论和争执得最多的话题,诤臣冒死谏言、文人诗词呐喊、百姓热切盼望,无不高度集中于这一永恒的主题,辛弃疾“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范成大:“州桥南北是天街,父老年年等驾回”,陆游“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等等皆是。可以说,北伐是南宋朝野军民和沦陷区老百姓最集中、最迫切、最响亮的呼吁。当然,南宋一百五十余年间,确也有过几次大张旗鼓的北伐,如“隆兴北伐”和“开禧北伐”,不过两次北伐均以失败告终。然而,同是宰相,推动“隆兴北伐”的张浚成了皇帝褒奖、百姓景仰、后代歌颂的大英雄,富贵善终,而推动“开禧北伐”的韩侂胄却上了“奸臣谱”,载入《宋史•奸臣传》,不但身首异处,而且被钉上了历史的耻辱柱,遭到时人的围剿和后人的唾弃。那么,韩侂胄这个响应时代号召、奋力北伐的宰相,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奸臣吗?
一、曾经的定策功臣
韩侂胄(1152-1207),字节夫,北宋名相韩琦的曾孙,以“恩荫”入仕,历任閤门祗候、宣赞舍人、带御器械、知閤门事等职。
绍熙五年(1194)六月,宋孝宗去世,作为儿子的宋光宗竟然称疾,让灵柩摆在宽大而清冷的殿堂之中,不着丧服、不执丧礼,朝野为之震惊。这种行为在以孝治天下的当时,堪称大逆不道,导致群情鼎沸,中外汹汹,宰相留正辞官而去。随后,关于拥立宋光宗次子、嘉王赵扩的议论一时甚嚣尘上。在这种情况下,身为宗室子弟、时任知枢密院事的赵汝愚等大臣,准备请太皇太后吴氏出面主持禅让。但谁去将这个也等同于“宫廷政变”的建议向太皇太后提出来,一时成了难题。于是,他们想到了韩侂胄。虽然韩侂胄只是个五品官,但他是太皇太后吴氏的外甥,十分亲近,告之韩侂胄,他欣然应命。
一个月后,太皇太后吴氏在宋孝宗梓宫前垂帘,传旨时年二十七岁的赵扩即皇帝位,是为宋宁宗。韩侂胄因此成了“定策功臣”。宋宁宗继位后,大赏功臣,升赵汝愚为右丞相,陈骙为知枢密院事,余端礼为参知政事。当宋宁宗提出要拜赵汝愚为相时,他以宗室子弟为由推辞,并请求宋宁宗召还留正,仍居相位,他还劝韩侂胄不要争功求赏。因此,韩侂胄仅加宜州观察使,略加待遇而已,却仍只是个五品官。
赵汝愚这番措置,一方面说明他胸怀大度,而另一方面,又说明他气量狭小。他主动推辞,当然是大度,但韩侂胄是指望着加“节钺”、当封疆大吏的。而观其当时冒死向吴太后进言的风险和推宋宁宗上位的功劳,也并非过分要求,赵汝愚在这个问题上有失公允。而且,赵汝愚请辞右丞相后,宋宁宗改升他为枢密使,他又坦然接受。所以,韩侂胄失望之余,心生怨恨。
韩侂胄虽仅一侍从小官,但由于帮助宋宁宗继位,功劳大、名声显,遂经常主动过问朝政,让宰执们颇为不悦。有一次,韩侂胄又在政事堂指指点点说东道西,归来后仍为左丞相的留正竟然派小吏对他说:“都堂公事,非韩知阁往来之地。”从此,韩、留之间,亦生嫌隙。
其实,无论是留正还是赵汝愚,他们无一例外地忽视了韩侂胄在朝中的背景和影响。他的姨妈是扶持宋宁宗上位的吴太后,他的侄孙女是宋宁宗的皇后,这亲上加亲的关系,随时可以成为左右皇帝陟罚臧否的筹码。再说,韩侂胄后来又兼任枢密都承旨,手掌承接、传宣机要密命,负责向皇帝汇报、取旨,与皇帝接触频繁,有“私聊”或“聊私”的机会,可无形中影响皇帝的取舍。当时,宋宁宗下诏召回留正后,就有御史论留正“擅去相位”之罪。他复相后,做事说话也多不合宋宁宗胃口,加上韩侂胄推波助澜,宋宁宗随即将他罢相。
随着留正的快速去位,赵汝愚顺理成章上位,被宋宁宗拜为右丞相。赵汝愚又辞,宁宗不许,随即就职。此时,在政府周围,大都是赵汝愚推荐提拔之人,他们唯其马首是瞻。然而,赵汝愚在主持推赏“定策功臣”时,还得罪了另外一个功臣,那就是同为宗室的赵彦逾。赵彦逾参与“定策”,当然也有盼望,但赵汝愚却也对他说:“我辈宗臣,不当言功。”让他出京,平调为四川制置使兼成都知府,令赵彦逾非常不爽。为此,赵彦逾在向宋宁宗辞行之时,便列了一长串新进者的姓名,指为赵汝愚朋党,宋宁宗疑心顿起。
庆元元年(1195),将作监李沐因韩侂胄的助力而升右正言,亲韩侂胄而恶赵汝愚的他,觉察到宋宁宗已对赵汝愚起疑,便乘机上奏说:“汝愚以同姓居相位,将不利于社稷,乞罢其政。”一些察言观色的大臣更是投皇帝所好,纷纷添油加醋,落井下石,以所谓“唱引伪徒,谋为不轨”等罪名弹劾赵汝愚。庆元元年(1195)二月,赵汝愚罢相,先贬福州,再贬永州(今湖南永州)。庆元二年(1196)正月,忧愤难当的赵汝愚死于贬途之中。
随着赵汝愚的去朝,坐收渔翁之利的,自然是韩侂胄。庆元元年六月,宋宁宗提拔韩侂胄为保宁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年余又重用为开府仪同三司、万寿观使,后加少傅、少师,封平原郡王,连连加官进爵,权重一时,过于宰相。
二、力排众议,推动北伐
从赵汝愚罢相,到嘉泰四年(1204)这八九年间,余端礼、京镗、谢深甫、陈自强等人先后或同时任左、右丞相,成为政府首脑。韩侂胄一再升官加爵,不过,由于他比宗室更加为人所忌讳的外戚身份,始终没能登上宰相之位。所以,对于政府的大事,他只能幕后施加影响,不能于前台直接操盘,于他,乃是遗憾。
不过,以韩侂胄的功劳和权势,任相是迟早的事情,因为不断加官的他,其显要和权重早已过于宰相而无不及了,任相,也不过是在他多得不可计数的高帽子上再顺势扣上一顶而已。加上韩侂胄一直主张北伐,宋宁宗年轻继位,也希望有一番作为,君臣二人在北伐的问题上,意见高度一致。开禧元年(1205)七月,宋宁宗诏韩侂胄以太师、永兴军节度使充万寿观使、平原郡王拜平章军国事,擢为首相。
从此,韩侂胄“三省印并纳其第”,立班丞相之上,三日一朝,赴政事堂治事,一切政务处置,都开始名正言顺起来。自然,他梦寐以求的北伐,也已然进入实际操作程序,这也正合宋宁宗之意。
韩侂胄高居相位,手下有那么多拥护他的将领,宋宁宗又是大力倡导者和极力支持者,加上,从庆元到嘉泰这十多年间,政局相对平稳,江南风调雨顺,国家财力渐厚,一大批主战人士先后入朝,北伐遂随着文人们的诗篇和大臣们的奏章,俨然集聚成一股疾风一样的诉求,可谓同仇敌忾。鉴于此,北伐便成了韩侂胄响应时代号召、树立个人威望、提振民族信心、光大韩家门楣等于公于私皆一举数得的好抓手。
在看似万事俱备的情况下,宋宁宗和韩侂胄未雨绸缪,起用大批主战人士进入江淮沿线重镇执掌兵权,其中,以张岩、程松、邱崈、辛弃疾、李奕等,分任淮东、淮西、明州、渐东、襄阳等地主帅。宋宁宗还下诏,要求“沿江四川军帅简练军实”,命令所有长江沿线以及四川的部队加紧练兵备战。
开禧二年(1206)五月,宋宁宗正式下诏伐金,史称“开禧北伐”。于是,以程松为四川宣抚使,以吴曦为副使兼陕西、河东路招抚使,从四川出击;以殿前副都指挥使郭倪兼山东、京、洛招抚使,挥师渡淮;鄂州都统赵淳兼京西北路招抚使,皇甫斌兼京西北路招抚副使,北向取唐州、邓州。总体部署是以江淮兵马和四川兵马两路出击,至金胜利会师。开始,江淮郭倪部进展顺利,成功攻取泗州。随即,又迅速拿下新息县、褒信县、虹县等地,官军节节胜利。
然而,开局的胜利并没有持续多久。这边江淮兵马大肆北伐之前,部署在四川的吴曦却以向金求封蜀王为条件而变节投敌了。金军既无西顾之忧,自然全力以赴对付江淮宋军,因此,北伐宋军接连遭到金兵重创,随后,金人兵分九路反攻南宋,连陷枣阳、江陵、信阳、襄阳、随州、和州、滁州、真州等地。至此,南宋的北伐,已经演变成金兵的南侵,形势急转直下。
开禧二年底,金左副元帅布萨•揆在取得阶段性胜利的形势下,特派使者与南宋佥书枢密院事、督视江淮军马邱崈接洽,密议讲和,而提出的条件是,让南宋:“称臣、割地,献首谋之臣。”“首谋之臣”指谁?当然是宰相韩侂胄。韩侂胄得知后,大怒,自捐家财二十万为军资,打算作最后的反攻。然而,四川吴曦投敌之时,已经注定了这次北伐的失败,如今大势已去,韩侂胄哪怕倾其所有,也终究无法挽回颓势和败局。后经过一段时期的交战后,“开禧北伐”以兵败求和告终。
三、北伐的英雄,最后却被人“函首以献”
南宋向金求和时,金人提出五条:一是割两淮之地,二是增岁币,三是斥资犒军,四是索取北方归正人(指从金国沦陷区回归南宋的人),五是将韩侂胄“函首以献”。可见,除了索国土、增岁币之外,金人还逼迫南宋“函首以献”,要韩侂胄的脑袋。并且威胁说:“五事不从,兵即南下。”
说到南宋“函首以献”的这桩奇葩事儿,不能不说到一个关键人物,她就是宋宁宗的第二任皇后杨氏。随着太皇太后吴氏和宋宁宗皇后韩氏先后去世,韩侂胄在朝影响大不如前。恰恰是这个继之为皇后的杨氏,又对韩侂胄恨之入骨。为什么?韩皇后去世,朝议皇后人选,身为贵妃的杨氏是候选者之一,对于杨氏,韩侂胄却极力反对。但他极力反对的杨贵妃,却于嘉泰二年(1202)年冬被宋宁宗立为皇后,她为报复韩侂胄,后来竟动了杀机。
开禧三年(1207)十月,在急于向金求和、金人又多次要求杀韩侂胄的情况下,杨皇后联合其兄杨次山和主张妥协投降的礼部侍郎史弥远,通过反复做宋宁宗的思想工作,在宋宁宗的默许下,命令主管殿前司公事的夏震,带兵埋伏在韩侂胄上朝的必经路上,待韩出现,士兵们一拥而上,将韩侂胄挟持到玉津园夹墙内,将他暗杀致死。嘉定元年(1208)五月,南宋应金人要求,命临安府“斫棺取首”,将韩侂胄的头颅割下,派专使王楠送至金国。随后,向金称伯,增岁币为三十万,赔款三百万两。于是,金人撤军,“和议”达成。而这位顺应朝野呼声、捐献家财锐意北伐的宰相韩侂胄,没有死在敌人的刀枪之下,却死在了自己人的阴谋诡计之中,可怜、可惜、可叹!
可以查证一下朝廷杀害韩侂胄的理由,或者说杀害韩侂胄的人总结出来的罪状,看看他是否死有余辜。先前,杨皇后、杨次山、史弥远,还包括后立为太子当时为荣王的赵询,他们向宋宁宗建议杀掉韩侂胄的理由是:“侂胄再启兵端,将不利于社稷。”这个理由成立吗?肯定不成立。为何?因为即便“启兵端”有罪,但“启兵端”的真正决策者是宋宁宗自己,韩侂胄北伐,是宋宁宗主导的,北伐的诏书是宋宁宗自己下达的,倘以此作为杀韩侂胄的罪名,那么置皇帝宋宁宗于何地?何况,因北伐失败而斩大臣以取媚金人,这本身就是一件自取其辱又招人耻笑的事情。
随着韩侂胄被暗杀,密谋杀害他的史弥远由礼部侍郎官立升礼部尚书,第二年又骤然拜相。此后,这位靠出卖同僚起家、以出卖国土上位的宰相,独相擅权近二十年,成了南宋末期的一大“官蠹”。
自韩侂胄去世后,朝廷上至宋宁宗,下至史弥远,为了“漂白”杀害韩侂胄的罪过,亲自组织编修国史的官员们对韩侂胄事迹进行改写。嘉定元年(1208)二月,宋宁宗下诏史官:“自绍熙以来侂胄事迹,悉从改正。”于是,给韩侂胄正式定罪,其罪状主要两条:一说韩侂胄与吴曦串通谋反;二说韩侂胄家藏器物僭越,有篡位之心。
就其罪状来说,与吴曦串通谋反,并无实据可查;器物僭越,真正有心篡位的人,又何必于器物上僭越,作“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昭示?其实,如果说韩侂胄当权和北伐期间真有什么不可原谅的过错的话,那就是不该命吴曦守蜀,错在用人不当,而这一条,错不至死,亦不够背上“谋反”骂名,贴上“奸臣”标签。可见,朝廷给韩侂胄所定罪状皆为“欲加之罪”。
所以,“函首以献”后,一群太学生做了一首诗曰:“自古和戎有大权,未闻函首可安边。生灵肝脑空涂地,祖父冤仇共戴天。晁错已诛终叛汉,於期未遣尚存燕。庙堂自谓万全策,却恐防边未必然。”晁错已应叛乱者要求诛杀了,但叛乱者依然叛乱,太子丹将樊於期的头送给了秦王,燕国也没改变为秦所灭的结局,给“函首以献”这种可耻的行为予以了极大的讽刺。
有趣的是,韩侂胄的脑袋送到金人手里,金主召集群臣商议韩侂胄的谥号,金臣竟然异口同声地说韩侂胄“忠于其国,缪于其身”,即善于谋国,不善谋身,是南宋的大忠臣。于是,金人封韩侂胄为忠缪侯,并将他的首级安葬于其祖韩琦墓旁。可见,对于韩侂胄,金人反倒更客观,更公允。
南宋宰相韩侂胄,和岳飞一样是坚定的主战派,为何却被后世视为奸臣?
韩侂胄,字节夫,生于1152年,卒于1207年,相州安阳人,南宋著名权相。在宋金战争中,韩侂胄和岳飞一样,都是坚定的主战派,但他却没有落下岳飞的千古英名,反而被视为奸臣。主要原因如下:一是韩侂胄主战抗金目的不纯,其出发点与岳飞有根本区别。二是韩侂胄在时机不成熟时盲目发起北伐,给宋朝招来重大损失。
一、韩侂胄的发迹
提起韩侂胄很多人不太熟悉,但他的祖上却鼎鼎大名无人不知。他的曾祖父就是被誉为“千古名相”的北宋大臣韩琦。自韩琦之后,韩家累世公卿,名臣辈出,是宋朝著名名门世家。
韩侂胄最初担任宋朝宣赞舍人、带御器械,也就是皇帝的侍卫。淳熙末年升任汝州防御使。然后在这个位置上干了十余年。绍熙五年(1194年)六月,宋孝宗病逝,其子宋光宗与父亲感情不和,拒绝出席葬礼,激起轩然大波。
韩侂胄立即抓住机会,和其他大臣一起,逼迫宋光宗退位,拥立皇子赵扩登基,韩侂胄也因此凭借拥戴之功而飞黄腾达。此后经过一系列激烈的权力斗争,韩侂胄大肆排除异己,扶植私人势力,终于登上宰相之位,成为大权独揽的权臣。
二、韩侂胄力主北伐抗金
为了建立功名树立威望,巩固自己的地位,韩侂胄力主发动北伐抗金,是坚定的主战派。开禧二年(1206年)四月,韩侂胄组织重兵出师北伐。
但由于他本人军事才能有限,加之南宋军力孱弱,准备不足,在时机不成熟的情况下仓促出战,导致南宋遭遇重大失败,不仅损兵折将将近十万人,还导致金兵反戈一击,攻占南宋大片疆域。
由此可知,韩侂胄虽然也是主战派,但他却与岳飞有着本质区别。他北伐抗金的目的,纯粹是为了个人建立功名巩固地位,而且还招致重大失败,使得南宋国力遭受重创,故此他被后世视为奸臣。
南宋铁血宰相韩侂胄,追封岳飞,北伐金国,为何被后世骂为奸臣呢?
所有人都知道宋孝宗为岳飞平反,官复原职,然而很少有人知道追封岳飞为"鄂王"的实际上是南宋宰相韩侂胄,也是最后一位对金国发起北伐的宰相,然而最终他却被函首安边,还被安上了"奸臣"的骂名。
一、外戚干政,在宋朝外戚干政是大忌,然而韩侂胄就是一个外戚,韩侂胄的媳妇就是吴皇后的妹妹,这在天然就会引起文臣们的敌视。
二、打击朱熹等理学人士,开启了"庆元党禁",要知道儒学在中国向来占有统治地位,而朱熹更是儒学的代表人物,其学说影响到了后世元、明、清三朝,而韩侂胄打击朱熹,自然不可能在文人那里获得好名声。
三、擅起战断,韩侂胄对金国发起北伐,很多人攻击其是在为了给自己邀功名,然而这不如说是主和派对自己的软弱的辩解之词,毕竟韩侂胄北伐就更加衬托出主和派人士安享太平,这就如同天鹅在鸭子群里必然会被鸭子攻击一样。
对于韩侂胄的评价其实很难给出准确的答案,毕竟韩侂胄确实符合"权臣"的定义,但要说他是奸臣,却又不恰当,因为韩侂胄从未威胁皇权,甚至当南宋境内出现灾荒,他往往能及时对灾民进行救济,也没有横征暴敛以供自己享受,更是在前线战事不利时将自己私产献出,如此人物如果简单的定义为"奸臣"恐怕不太恰当。
虽然无法对韩侂胄给予准确的定论,但是我知道,主和派在与金国议和后重新恢复了秦桧的封爵和谥号,而金国那边却给韩侂胄上的谥号为"忠谬侯",也就是说哪怕是金国也是认可韩侂胄对南宋的忠诚的。
陆游临死前曾经写过"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然而南宋所有的主战派领袖里又有哪一个得了善终呢?陆游恐怕不知道宋朝再也没有北定中原这一天了。